后趁着还有些空闲,去京中置办的铺面,查了查近期的账务……
&esp;&esp;原还想着上歪柳巷,去瞅弟妹一眼,但见天色已晚,只得暂且作罢。
&esp;&esp;在街边小铺买了几样辰哥儿爱吃的点心,就命人驱车回了永安街。
&esp;&esp;接连好几日,每到黄昏时分,李秉稹都会如个寻常朝臣一样,下值后就到别苑中来。
&esp;&esp;起初因为男女有别,需要避嫌,所以李秉稹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与徐温云太过亲近。
&esp;&esp;只能将大部分的心力,放在了与辰哥儿身上。
&esp;&esp;谁不喜欢长得又俊,身材又好,武功还高的男人呢?
&esp;&esp;辰哥儿也不例外,他只头两天心中有些许别扭,后由宇哥儿处意识到这样的后爹不好寻,便开始逐渐敞开心扉,二人很快亲近起来。
&esp;&esp;过了不到四五日的功夫,二人就已经非常熟稔,辰哥儿眼见母亲不温不火的样子,甚至有些为李秉稹着急。
&esp;&esp;孩子有些按耐不住。
&esp;&esp;他抬高肉乎乎的小手,扯了扯男人的袍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esp;&esp;“李伯伯,你是不是想做我后爹?”
&esp;&esp;什么后爹不后爹的。
&esp;&esp;原就是你的亲爹。
&esp;&esp;可孩子还太小,远没有到能同他解释的时候,所以李秉稹只颔首,简短有力道了句,“是。”
&esp;&esp;辰哥儿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原本该欢喜的,却不知为何有些发愁,只苦着张脸道,“…可你许是当不成。”
&esp;&esp;李秉稹闻言,剑眉微挑了挑,
&esp;&esp;“为何?”
&esp;&esp;“母亲她好像不太喜欢你。
&esp;&esp;……或许是因为李伯伯你教我习武练字,母亲做为报答,所以能容你同我们在一张桌上用膳,偶尔也会给你做道菜。”
&esp;&esp;“可她从未对你笑过,一次也没有。”
&esp;&esp;说到此处,辰哥儿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失落。在他看来,李伯伯虽然面冷些,话少些,可却是个妥帖踏实的性子。
&esp;&esp;“……不过没关系。李伯伯,就算母亲她不喜欢你,可我很喜欢你。
&esp;&esp;我早就想好了,若是母亲不同意与你在一起,你做不成我的后爹,我就认你做干爹好了。”
&esp;&esp;?
&esp;&esp;不是?
&esp;&esp;这是哪儿跟哪儿?
&esp;&esp;之前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降生,做不成亲爹,就已足够让李秉稹窝火的了,现在一步退,步步退。
&esp;&esp;连后爹都岌岌可危,只能做干爹了?
&esp;&esp;李秉稹完全接受不了此等说法,胸口都开始淤堵起来,可对着个童稚的孩子,他着实有些无奈。
&esp;&esp;“好孩子,没得选。
&esp;&esp;除我以外,倒也无人再敢做你爹了。”
&esp;&esp;李秉稹耐着性子,轻揉了揉孩子的后脑勺,“……我与你母亲还有些误会,待再过七八日,等你皇祖母礼佛回京,你们母子就能有个着落,你母亲的心结,约莫也就能解,或也就能对我一展笑颜了。”
&esp;&esp;徐温云并非不笑。
&esp;&esp;其实很多时候恰恰相反,李秉稹时常都能望见她脸上挂着温温浅浅的笑容,恬静甜美,恰如这京城中所有的高门贵妇一模一样。
&esp;&esp;可笑意只虚虚浮着,并不及眼底。
&esp;&esp;虽有时也会如以往般恣意放肆几句,不过也会迅速收敛,有种似是在故作真性情……整个人都只看得见,却摸不着,触及不到灵魂。
&esp;&esp;李秉稹倒也并非自顾着孩子,晚上在榻上耳鬓厮磨间,也有同她谈天说地……只是她的反应怎么说呢,挑不出错来,却也显得有些不够走心。
&esp;&esp;二人的相处,或还需时间吧。
&esp;&esp;这日。
&esp;&esp;李秉稹趁孩子熟睡后,又照例折返了回来,不过这次,他手中多了个金丝楠木的锦盒。
&esp;&esp;暖黄跳跃的烛光下,消减了男人身上的冷厉,面上的笑容都透出温润来。
&esp;&esp;“云儿猜,这里头是何物?”
&esp;&esp;这些时日以来,他但凡来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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