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皇上,臣妾为您宽衣。”
&esp;&esp;眼前的女子妆容精致,云鬓盘繁,身着盛装,妩媚动人,殿中也是也被装点得格外雅致,轻纱浮动,甚至鼻尖还传来了阵他并不讨厌的熏香……
&esp;&esp;此情此景此氛围,但凡是个男人,都必然会想要沉寂在这温柔乡中。
&esp;&esp;可李秉稹莫名兴致却不太高。
&esp;&esp;他任由着姜姣丽解开了身上的薄氅,可在她贴上来的瞬间,望着那张精心雕饰过的美丽面容,却不知为何,一点动心起念的意思都没有。
&esp;&esp;就这么单刀直入,实在是让人有些勉为其难,可他确是想要尽力与她尝试一番,只得想个辄。
&esp;&esp;他转了个身,避开了那双想要拥上来的双臂,坐在厅中的金丝楠木贵妃椅上。
&esp;&esp;“会舞么,舞一段,助助兴。”
&esp;&esp;若说舞,姜姣丽还真会。
&esp;&esp;她的生母在嫁人之前,是名动襄阳的舞姬,从她能跑会跳起,母亲就教她跳舞,所以姜姣丽确是有些童子功在身上的。
&esp;&esp;她使劲浑身解数舞了一段,身姿轻盈,动作流畅自然,期间还不让朝男人投去含羞倾慕的眼神……
&esp;&esp;自认为舞姿足够俘获人心,却见得李秉稹眉头越蹙越深,甚至舞最后,轻叹了口气,略带几分失望摇了摇头。
&esp;&esp;“……差远了。”
&esp;&esp;说完这三个字,李秉稹再也无心在此处待下去,腾然站起身来,抛下了句“朕今日乏了,你早些安歇”,就抬腿朝殿外踏去。
&esp;&esp;眼看就要成功,谁知就在最后关键时刻截然而止,这如何能不让人觉得沮丧?
&esp;&esp;姜姣丽涨红着脸,气得将桌上的杯盏全都拂落在地,扯下两个时辰前才挂上去的软纱,将其狠狠从中撕成两半。
&esp;&esp;呵。
&esp;&esp;差远了?
&esp;&esp;她的舞姿和谁比差远了?
&esp;&esp;莫非是和当年镖队中的那个寡妇,李悦怡姐妹二人认的母亲,已经死绝了皇陵却有她衣冠冢的周芸比,差远了是么?
&esp;&esp;就算那人跳得更好又如何?
&esp;&esp;她死了!
&esp;&esp;再也不能活灵活现在你眼前,裙摆翩跹再给你舞一次。
&esp;&esp;罢了。
&esp;&esp;何苦要去同个死人计较。
&esp;&esp;今日皇上既能来到此处,那便意味着想要抛却前尘往事,二人圆房,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esp;&esp;名分,荣宠已经事先占上了。
&esp;&esp;那君恩,皇嗣便必不会远。
&esp;&esp;
&esp;&esp;
&esp;&esp;另头。
&esp;&esp;永安街。
&esp;&esp;容国公府,涛竹院。
&esp;&esp;徐温云正带着辰哥儿在庭院中念诗,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嚣,抬眼望去,只见阿燕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入园中,脸上神情兴奋至极。
&esp;&esp;“夫人!中了!
&esp;&esp;绍哥儿中状元了,十八岁的状元!夫人,您终于熬出头了!”
&esp;&esp;这巨大的惊喜砸来,徐温云眸光震动,眼底忽就闪起道亮光,整个人都有些晕乎。
&esp;&esp;前些日子去看榜,望见徐绍高中会元,这就已足够振奋人心,可因着弟弟的年龄到底放在这里,实在还太过年轻,所以徐温云从未奢望过他会高中状元。
&esp;&esp;自祁朝开国几百年来,连续在乡试,会试,殿试中,连中三元者,以往只有过一例。
&esp;&esp;而徐绍是第二例。
&esp;&esp;更何况他还年龄尚小,入翰林,走仕途,进内阁……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esp;&esp;“舅舅中状元了!
&esp;&esp;要我看舅舅戴红花,骑大马,游花街。”
&esp;&esp;耳旁传来辰哥儿欢欣雀跃的声音,徐温云这才缓过神来。
&esp;&esp;“这是天大的好事。
&esp;&esp;须得扎炮竹,摆筵席庆贺,灵水巷的宅子才置办打理妥当,只怕珍儿忙不过来,阿燕,你立即遣几个下人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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