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从侍者特别提醒过,要兑愁眠注意用毒类型以后,兑愁眠就只用可以致魔物于昏死的毒性,而不用见血封喉的毒素。
&esp;&esp;于是,等这些魔物们被放倒以后,兑愁眠还得再补上一道斩杀的工序。
&esp;&esp;除了费事一些外,倒是没有其他难度。
&esp;&esp;兑愁眠挂在腰间的弯刀,也是白银打就。
&esp;&esp;这刀比中原的长刀弧度更弯,刀锋更薄,刀身上逸散的寒气,也更加邪性锋利。
&esp;&esp;刀柄上镶嵌着绿松石和大颗的蜜色琥珀作为装饰,这把弯刀就和它的主人一样,美丽优雅,且带着一股见血封喉的冷酷邪异。
&esp;&esp;很快,满场魔物都毙命在兑愁眠手上。
&esp;&esp;而兑愁眠的气质仍然闲散轻松。
&esp;&esp;他不但额头没有挂上一滴汗,甚至就连赤/裸苍白,美玉似的双足上,也没有染上一缕血迹。
&esp;&esp;巫满霜冷眼看着,侍者们从斗魔场的小门里纷纷钻出来,把场上的魔物拖了下去。
&esp;&esp;然后很快,新制成的血酒就被端上来,酬慰观众。
&esp;&esp;巫满霜也同样被分得一杯。
&esp;&esp;冰冷的血酒顺着喉口咽下,一股沉郁之气却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
&esp;&esp;至于血酒中饱含的躁动灵气,则被兑愁眠用湮灭级别的剧毒搅个粉碎,再沉着脸将其驱逐出体外。
&esp;&esp;不久之后,巫满霜前往后台,与剑修步冶擦肩而过。
&esp;&esp;这些日子以来,巫满霜一直关注着步冶,并且偶尔会在后台的通道里和他相遇。
&esp;&esp;有一次,窥得一个不错的时机,他用兑愁眠的马甲号主动靠近步冶。
&esp;&esp;兑愁眠挂起笑吟吟的表情,话里有话地提示道:
&esp;&esp;你这一次,还是赚了五百灵石吗?
&esp;&esp;屯里出来的剑修惜字如金:哼。
&esp;&esp;兑愁眠不以为忤,只是微微拉长了语调,听起来有种一字一顿的强调之意:
&esp;&esp;灵石是很不错,但这样的灵石,你还能挣几次呢?
&esp;&esp;步冶闻言,顿时一愣,然后气呼呼地走了,连个背影都没给巫满霜留。
&esp;&esp;巫满霜:
&esp;&esp;所以说,这位剑修老哥,他到底是接收到了自己的暗示,还是没接收到?
&esp;&esp;自那以后,巫满霜又给过步冶几次隐晦的提示。
&esp;&esp;不过,从步冶的表现上来看,他似乎把那些提示统统当成了嘲讽。
&esp;&esp;这也没办法,就只能随缘了。
&esp;&esp;在多次去往地下擂场报道以后,巫满霜已经默记住了每张观众的面孔。
&esp;&esp;有些观众是地下擂场的熟客,七天里有六天都在地下擂场喝血酒,巫满霜怀疑这人很快就要爆血管。
&esp;&esp;还有的观众来得不那么频繁,但十天里也至少有一天会在。
&esp;&esp;最令巫满霜心下发沉的是他从没见过一个观众,会只来地下擂场一次。
&esp;&esp;他们往往会在之后的几天里,陆续回到地下擂场,坐在高台之上,热切地等待那杯血酒。
&esp;&esp;无一例外。
&esp;&esp;在心中复现着今日见到的新面孔,巫满霜打开房门,闪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esp;&esp;一般来说,在回到房间以后,巫满霜往往会做两件事。
&esp;&esp;第一件事,是将看到的观众面孔描摹出来,记录在玉简里。
&esp;&esp;第二件事就是
&esp;&esp;余光瞧见某个意料之中的东西,巫满霜很有礼貌地冲它点了点头。
&esp;&esp;是的,从那天和康八水师兄接头开始,巫满霜每次回来,都能看见八水师兄的一根触手,站在他的桌上,冲他打招呼。
&esp;&esp;鉴于触手是手,所以这个动作。可以联想成招手。
&esp;&esp;但同时触手还是脑子,于是这个动作,也可以联想成点头。
&esp;&esp;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触手或许是交接腕不不不,巫满霜相信康师兄的节操。
&esp;&esp;除非剩余七根触手断得一根不剩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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