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下意识放出了异能,将仅存的污染全都吞噬殆尽,眼前的大雾在逐渐散开,饕餮快要消散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浓稠恶意的笑意:“对,就是这样,吃了我吧,我们本来就是……奉献给你的祭品啊。”
&esp;&esp;陆央还没反应过来它话里的意思,眼前的大雾已经彻底一道雷霆给劈开,霍燃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esp;&esp;“它做了什么?”霍燃问。
&esp;&esp;陆央低头看了眼手环,数值仍旧是五,她说:“没什么,它已经死透了,我们走吧。”
&esp;&esp;
&esp;&esp;在教廷的八大主教都已经被解决以后,其他的污染物自然也都不值一提,霍燃担心她吃太多会出问题,自己动手一路杀过去,将这些污染物都收容了。
&esp;&esp;很快,整个教廷几乎快成了空壳。
&esp;&esp;他们在一间密室里找到了明泽,这间密室和她昨晚在梦境里看见的一模一样,足以说明那根本就不是梦境,而是真的在睡梦中来过教廷。
&esp;&esp;密室的空气里都是饕餮留下的污染味道,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esp;&esp;明泽好像被人施加过酷刑一般狼狈,整个人都好像快被吃空了,腹部的血肉都一团模糊,还少了一条胳膊。
&esp;&esp;只是一颗心脏还在很微弱地跳动着,维持着一丝气息。
&esp;&esp;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躺在地上犹如已经死去的人微微睁开了眼,朝着陆央的方向看过来。
&esp;&esp;“陆央……?”他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异能者耳力好,几乎听不见。
&esp;&esp;霍燃的脚步猛然顿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明泽的手环,虽然已经亮起了危险的红灯,但……他还没有堕化。
&esp;&esp;他看着陆央已经走到了明泽面前的背影,忽然间有些不敢想下去。
&esp;&esp;如果……明泽没有堕化,那么昨晚入梦拉陆央来到教廷害得她污染上升的污染物会是谁?
&esp;&esp;会是那八个主教之一的污染物吗?
&esp;&esp;还是说……
&esp;&esp;在他思绪有些纷乱的时候,陆央的声音在密室里响了起来:“昨晚……你看见我了,是吗?”
&esp;&esp;明泽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陆央,眼神流露出了很复杂的情绪,有痛苦,也有悔恨。
&esp;&esp;在被教廷抓来的这两天他受尽了折磨,才知道要坚持下去不堕化有多难,别说陆央在那三年里没有堕化,哪怕她真的坚持不住堕化了,他……也不应该怨恨她的。
&esp;&esp;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哪怕是死,他也绝不会成为自己最痛恨的污染物,只是……还想要见陆央最后一面才苦苦支撑着。
&esp;&esp;在听见她的话以后,明泽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随后似想起了什么,眼眸瞳孔都紧缩了一瞬:“昨晚……你真的在吗?”
&esp;&esp;他的声音有些轻,好像比起被饕餮折磨的痛苦,被她看见他的惨状更让他痛苦。
&esp;&esp;陆央看着他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好像对于他的惨状没有丝毫动容,平静地“嗯”了一声,问:“你知道带我来教廷的污染物是谁吗?”
&esp;&esp;明泽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这个问题太难以启齿,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声音艰涩地说:“……我以为是我的幻觉。”
&esp;&esp;听见他的话,陆央还没什么反应,霍燃的心已经狠狠一沉,忍不住追问:“什么幻觉?”
&esp;&esp;明泽好像没有听见霍燃的话,目光还是看着陆央,气息微弱得似快断了,说:“没有别的污染物,我……昨晚看见的污染物是你。”
&esp;&esp;密室里安静得就只有明泽艰难的呼吸声。
&esp;&esp;陆央听见这话,没有说话,有种好像已经有所预料的平静神情。
&esp;&esp;明泽:“我就快要死了,陆央,你……可以原谅我吗?”
&esp;&esp;陆央没有回答,只是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问完话就扔,转身就朝外走去。
&esp;&esp;霍燃神色复杂地看着明泽,在陆央走出去以后,明泽已经支撑不住了,气息很快就彻底断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esp;&esp;霍燃替死去的同事收了尸放进空间,转身追上了陆央的脚步。
&esp;&esp;“陆央,教廷的污染物都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他故作轻松地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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