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啧,确实不好吃,他吃了几个就都拿去喂楼下的流浪狗了。
&esp;&esp;上海市区不能燃放烟花爆竹,但依旧有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烟花也是,离他太远了,小小的一朵,颜色也很黯淡,一会儿就灭了。
&esp;&esp;他没有看春节联欢晚会的习惯,他讨厌吵闹,他打开投屏看了一部电影。
&esp;&esp;磨磨唧唧的爱情片,真是够了,爱情是什么东西?爱情不就是性满足吗?越满足越爱,不满足就不爱,至于拍一部两小时的电影?
&esp;&esp;他无语地摇摇头,切屏去看速度与激情了。
&esp;&esp;零点到了,小区里还是一片死寂,上海的新年翻不出什么花头来,只有远郊隐隐约约听得到欢腾的爆竹声,遥不可及的烟花争先恐后地绽放。
&esp;&esp;同事朋友都有家,这种时候没人陪他出去喝酒,而他除了母亲没有其他说得上话的家人,母亲在他成年后就像卸下重担一样马不停蹄去了澳洲。
&esp;&esp;手机热闹了一阵子,很快就没了声音,过了零点没人理你,他拿起手机翻看聊天记录,这种群发信息真是搞笑,对方毫无诚意,他也知道你知道他毫无诚意,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地发个没完。
&esp;&esp;屏幕最下面的一个聊天框静悄悄的,头像是一只蓝色的蝴蝶,唯一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个月前上海最热的时候,
&esp;&esp;“她带着家里人来给我道歉了,我想还是算了。”
&esp;&esp;半个小时后他回复:“随便你啊。”
&esp;&esp;又隔了大半天的时间,她在深夜十一点悄咪咪地发了三个字:“谢谢你。”
&esp;&esp;这一次他回复得很快,他记得他当时在审讯室里熬一个死都不开口的嫌疑人,
&esp;&esp;“怎么谢?”
&esp;&esp;“请你吃饭。”
&esp;&esp;即便小半年过去了,他看到这行字还是隔着屏幕都想笑,但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没错,一个外地来上海打工的小姑娘,除了请他吃顿便饭,还能怎么感谢呢?
&esp;&esp;新年的鞭炮声遥不可及,他在对话框里输入四个字:“新年快乐”,
&esp;&esp;还好,她没有拉黑他,还回了他同样的四个字,并配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esp;&esp;一个电话过去,她的声音嘶哑,还带着鼻音,他想问她为什么哭,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抱怨:
&esp;&esp;“你那边好吵啊!你在哪里?”
&esp;&esp;她说她在老家,他想问她还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可这些到最后都变成了玩世不恭的调戏:
&esp;&esp;“我去拿你答应给我的谢礼。”
&esp;&esp;你就是我的礼物,
&esp;&esp;她不说话,他知道她后悔了,但他想说后悔了也没关系,他不是只想跟她上床的坏男人,等她回上海了,他想跟她一起去迪士尼看烟花,陪她看一场无聊的爱情电影,或者什么都不干,就说说话也很好。
&esp;&esp;“你喜欢我吗?”她的声音淹没在鞭炮声中,可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装作没听清,他跟太多女人说过喜欢,但那天他说不出口。
&esp;&esp;他去机场接她,看到她小小的脑袋探出来,他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可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吓得嘴唇都白了,哆哆嗦嗦只说了一句话:
&esp;&esp;“我想在自己家里做,可以吗?”
&esp;&esp;她不拿自己当回事,也不拿他当回事,
&esp;&esp;她把自己当做一根烂骨头,把他当做一只流浪的野狗,把自己扔给他,只想赶紧打发他走。
&esp;&esp;进入她身体前他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可她还是坚持把自己的贞洁随手交给这个只见过几面、比她大十岁的、私生活一团糟的男人。
&esp;&esp;她活该,他也是。
&esp;&esp;那是他最糟糕的一次体验,已经不能用乏味来形容了,她像一条砧板上的死鱼,毫无生机且艰涩难行,
&esp;&esp;她的身体拒绝着他。
&esp;&esp;他前所未有的挫败,他只想穿上衣服走人,再也不要看到她,可她在哭,他抱住她才能让她止住抽泣。
&esp;&esp;第二天他天不亮就走了,像一只落魄的野狗。
&esp;&esp;“徐哥你这是……失恋了?”
&esp;&esp;有时候徐昭林觉得上海治安还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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