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针孔般大小，泛着暗红的光，像是……
&esp;&esp;“……对，以他现在的状况怕是很难继续，不好意思老师，让您费心了。”
&esp;&esp;客房，黎川正盘腿陷进沙发里，在跟谁打电话。
&esp;&esp;陆时宴表情复杂从卫生间出来，下意识抬头看了一圈房间。
&esp;&esp;“嗯，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告知您。”
&esp;&esp;听着黎川挂了电话，他才回头看过去：“这么早醒了？”
&esp;&esp;黎川朝桌上放着的东西扬了扬下巴：“鲜榨果汁，宿醉良药。”
&esp;&esp;“……谢了。”陆时宴说，“你就是来给我送果汁的？”
&esp;&esp;“当然是有事跟你说。”黎川罕见地拿了根烟在手上，开门见山，“昨天下午那通电话，是王泰仁打的。”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很快很快就可以完结了（）
&esp;&esp;第0092章 电话
&esp;&esp;昨天下午，文晚正去二楼书房找方冉怀的空当，王泰仁的电话打来了。
&esp;&esp;境外陌生号码，黎川本没打算接，但那电话持续响着，根本没有挂断的意思。 一边接电话一边进了最近的房间，他手还搭在门把上，在听筒对面出声后顿时凝固住：
&esp;&esp;“王叔？”黎川惊讶道。
&esp;&esp;比不上这边的热闹，王泰仁那边似乎很安静，听不见一点喧嚣，只是偶尔能听见呼呼的声音，像是风。
&esp;&esp;“小川，好久不见啊。”
&esp;&esp;电话来得猝不及防，黎川毫无准备，连最基础的寒暄都没有，而对方似乎也没打算闲聊。
&esp;&esp;“……新闻，我都看见了。”他的叹息融进风里，“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柏盛。”
&esp;&esp;“……”
&esp;&esp;黎川沉默了很久，他想问的有太多太多，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esp;&esp;最终还是王泰仁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刚回国时，我送你的那支钢笔吗？”
&esp;&esp;德国定制，附带录音录像功能，是开会、签字、谈合作的好帮手。王泰仁在黎川回国接手柏盛那天把这支笔送给他，可惜黎川很懒，自己不怎么用笔，最多拿来签点文件，有总助理做笔记和手机录音，也用不到那些辅助功能，几乎就放在办公室当摆设，后来乱七八糟的事太多，那支笔早就不见了踪影。
&esp;&esp;突然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撒谎道：“记得，在我家呢……”
&esp;&esp;“胡扯。”王泰仁毫不犹豫揭穿，“从小就不知道收拾，自己的东西到处乱放。还好我给你收着了，否则看你小子该怎么办！”
&esp;&esp;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黎川也不觉得莫名其妙，他纤长手指一下下敲在门把手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没一会儿，他问：“还真是，叔，你把录音笔收哪儿了？”
&esp;&esp;“咱俩喝酒的地方。”王泰仁就这么说了一句，不再多说。
&esp;&esp;黎川在脑海里快速整理线索。
&esp;&esp;“黎川。”突然，王泰仁叫他，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疲哑，“绕了一大圈，公司还是回到你手里。看来你父亲的决策真是错的。”
&esp;&esp;“……”
&esp;&esp;“不过你也别怪他什么。关心则乱，他只是慌了神，害怕你会受伤。”
&esp;&esp;“嗯，现在大家都受了伤，他泉下有知，这下彻底舒服了。”黎川轻飘飘讽刺。
&esp;&esp;王泰仁难得没教训他，可能觉得自己也没了资格再说什么。
&esp;&esp;“小川，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虽然我内心还是赞成你父亲的决定，但……”他说，“去吧，我等你事情解决后来澳洲喝酒。带着你身边那个年轻人一起。”
&esp;&esp;——“你俩喝酒的地方，在哪？”
&esp;&esp;听完他的转述，陆时宴问。
&esp;&esp;黎川把那支揉皱的烟揣进兜里：“柏盛，他的办公室。”
&esp;&esp;陆时宴挑眉：“你打算过去？”
&esp;&esp;“晚上护工会来家里陪方冉怀做康复训练，到时候你盯着点他，别让他乱跑。”
&esp;&esp;“……”陆时宴额角抽了抽，“你让我和他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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