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天感谢地。
因为司岑生病戎珏太着急,走得匆忙所以没来得及管太多。
帐篷里的煤油炉还烧着,整个帐篷暖呼呼的。
至少张慎之这一晚是不怕被冻死了。
只不过他在外面也已经被冻了好一会了,为了爬过来也花了好大力气,更别说他被戎珏揍得身上还到处都是痛的。
这一次,他没少吃苦头。
司岑的高烧就是落水受凉导致。
不过他本人年轻,身体也好,恢复得很快。
第二天上午又打了一组输液,医生就说开点药,可以出院回家了。
不过回家之后还得注意,不要再受凉,按时吃药以及注意饮食等等。
戎珏听得可认真。
他本身就具备一种上位者的气场,虽然表情很冷淡但郑重认真的眼神让人十分有压力,搞得那个医生下意识的就很重视,忍不住就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
等戎珏拿好医生开的单子,出去交钱拿药,那医生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
戎珏这个人观察力和适应能力超强,又是惯常的喜怒不形于色。
哪怕骤然来到三十年后,他做任何事也没有丝毫局促或者出岔子的地方,任谁都看不出半点端倪。
他把一切办好,还顺便在楼下医院食堂给司岑带了一份病号饭,这才回到病房。
司岑吃完东西,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出了病房。
看到也吃完早饭,又任劳任怨过来等着当司机的夏秀秀,司岑一时间有点五味杂陈。
就连戎珏……对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可怜吧,她恋爱脑到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和父母要死要活的,甚至那男人可以说是害死了她父母,她心里居然还对他余情未了,着实可恨。
可说她可恨吧,好像还有点不够格。
是一个糊里糊涂,可悲的恋爱脑?
夏秀秀有点尴尬,当然,内心也仍然惴惴,好在看这两人没什么异议的上了她的车,她心里居然浮现出一种诡异的轻松,甚至感激?
“去……去哪呢?”
夏秀秀有些干巴巴的问。
也不知道她问的是司岑还是戎珏,反正她问这句话时没加称谓,也没看任何人,就盯着她手抓着的方向盘。
戎珏自是随司岑。
司岑:……
司岑在这个世界是个软饭硬吃,哦,还想吃绝户的凤凰男啊,他能有什么可去的地方?
于是他单手撑着脸颊,笑嘻嘻的说,“当然是回家啊~”
车内氛围,那叫一个冷飕飕啊。
只有岑岑笑嘻嘻~
他是炮灰凤凰男(42)
夏秀秀家境虽然不是正儿八经豪门什么的,但也确实比起普通人来说已经十分殷实。
他们住的是一套带院子的三层小别墅,除此之外她名下还有两辆车,几间在好地段的门店,还有存款若干。
这些都是夏秀秀父母给她挣下来的家底,在他们经不住夏秀秀的闹腾,同意‘司岑’上门入赘之前,就把这些全部都转在夏秀秀名下了。
说白了依旧是不看好‘司岑’这个上门女婿,为防着他,所以给女儿整成婚前财产。
可以说这两位老人对这个独生女那确实是掏心掏肺的着想了。
可惜女儿没心没肺全长恋爱脑,带回来一头白眼狼。
然则‘司岑’也没骗到夏秀秀太多钱,就算骗到手的也多数给了张慎之。
用张慎之的话来说,那些钱财用于他做生意的启动资金,也可以称为是两个人的“未来基金”,以后要翻十倍百倍的,通通用来规划两个人的幸福生活,让司岑过好日子的。
张慎之的饼真的画得又圆又大。
“请……请进吧。”夏秀秀结巴了一下,闷着头换鞋子进屋。
司岑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翻出两双全新的客用拖鞋,“茸茸,没穿过的。”
戎珏睨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弯腰换鞋。
三个人进屋。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司岑这会还算收敛,没有黏着戎珏。
主要还是看夏秀秀对三人的关系感觉太别扭了,自己要是再无法无天一点,怕夏秀秀尴尬得钻进地板里羞愤而死了。
哦,还有重要的一点。
茸茸绝壁是生气了。
就因为那句“回家”啊。
茸茸真的是好大一个醋缸子。
三个人都没说话,气氛也很怪异,夏秀秀实在受不了,猛地弹起来,“哦,我,我去给你们泡点茶喝……”
她一拍脑门,跑去了厨房。
司岑悄悄把屁股挪过去一点,在戎珏淡淡斜睨过来的眼神中扬起一个乖兮兮的笑容,“茸茸,你吃醋啊?宝贝不是跟你交代过了吗?我和夏秀秀之间顶多就是形婚,又没感情又没触碰的,就是有名无实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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