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了谢循。这两件事确实严重,但褚师兄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夏嫔以死要挟的话,皇帝也会考虑七皇子的心情。
这个时候,就要看谢循和七皇子在皇帝的心里,谁的分量更重了。
褚翊:“荣安伯世子不能姑息,明日上朝我便向皇上参上他们一本。”
林清弦思考过后却拦住了褚翊:“师兄,这么做有向皇上施压的嫌疑,夏嫔向皇上施压想必已经让他头疼了,我们这个时候再施压,未必能讨得了好。”
褚翊:“难道放过他们?”
林清弦:“当然不是,只是换个方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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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庆熙帝确实头疼不已,夏嫔以死相逼,想让他放过荣安伯府,顾虑到已经成年的七皇子,庆熙帝又不能杀了她。
盛海小心翼翼地替他揉了揉太阳穴,又让人送了下火的茶进来。
宫人送了菊花茶来,庆熙帝喝了一口就搁在桌案上,眉头依旧紧皱着。
庆熙帝已经有足够多的成年皇子了,这些皇子一个个都虎视眈眈,让庆熙帝这些年来十分苦恼。要说他有多疼七皇子,那也不是,只不过是觉得七皇子或许能成为他制衡其他皇子的一颗棋子罢了。
就算这样,被人逼迫的感觉,还是让庆熙帝十分窝火。
当听宫人说夏嫔还跪在外头不肯离去时,庆熙帝一怒之下,拂袖将桌上茶杯扫落地面,怒道:“夏嫔!仗着她生了个儿子,就无法无天了!”
盛海等人赶紧跪下。
盛海小心翼翼劝道:“皇上息怒,夏嫔娘娘一向待您温顺,这次实在不像她的作风,或许是荣安伯府逼迫她不得不这么做。”
庆熙帝怒哼一声说:“逼迫?她是七皇子的生母,荣安伯府如何能逼迫得了她?不过是在为难朕与保全荣安伯府之间选择了荣安伯府罢了。”
盛海吓了一跳:“皇上乃是大周朝的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他们都是您的臣子,有什么资格让您说这样的话呢,老奴听了这心里实在酸涩得很。”
庆熙帝:“你一个奴才都知道体谅朕,可惜朕的儿子和妃嫔却不懂。”
盛海抹着眼泪道:“这老奴就忍不住要说几句话了,后宫的娘娘们和几位皇子都担心着您的身体呢,就连小殿下那边听说了这件事,都气哭了。”
庆熙帝闻言倒是一愣,怒气也都消了许多,“你说谢循那小兔崽子气哭了?”
盛海点头:“探子刚才报的,说是昨天小殿下随林举人去拜访了褚大人,许是从褚大人那里听说了荣安伯世子的事,回到林家后就气哭了,说是荣安伯府欺君罔上,有本事就冲着他去,别为难您。”
庆熙帝沉默良久:“他没提起他七皇叔?”
盛海闻言为难了一下,道:“这……小殿下也提了,说七皇叔不疼爱他,放任外家欺负他,以后他也不理七皇叔了。”
庆熙帝闻言笑了一下:“果然是小孩子脾气。”
盛海见状松口气:“皇上,您可算笑了。”
庆熙帝心里却想了许多,他自认给老七的宠爱也不少,荣安伯府却一再犯错。谢循一个才七岁的孩子,没了父亲,母亲也不在身边,吃了那么多苦,有家不能回,难道不比老七更辛苦吗?
连谢循一个孩子都能体谅自己,为什么老七和夏嫔却不能?
说到底是老七和夏嫔心里没有他这个皇帝罢了。
庆熙帝眼神一沉,沉声道:“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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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单更】
章想去武安侯府(1更)
京里这两天有些热闹。
荣安伯世子夫妇因为在康南府对齐越川的弟子林清弦拉拢不成后勾结抄卷官试图抹黑林清弦的卷子不成,又在王家宴席上指使林清弦的岳母王氏,试图下毒毒害林家一家三口。
数罪并罚之下,荣安伯世子被剥夺了世子封号,与妻子一起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明眼人都知道,荣安伯世子对林清弦动手不至于惹皇帝这么生气,皇帝生气的是荣安伯世子插手科举这件事。
历朝历代,凡是涉及科举的都是重案。
“该!科举岂是那些人能插手的!”
“听说荣安伯和夏嫔跪了许久,皇上都没改变主意,可见咱们皇上英明神武。”
“正该如此,否则岂不叫天下读书人心寒。”
“兄台,我有诗一首,为的是称颂皇上英明神武,你看看是否妥当。”
“好诗!我也来写一首。”
明年二月就是春闱,许多举子提早进京备考,茶楼酒馆就是这些读书人的聚集地。
这次荣安伯府的案子,让许多读书人都觉得受到了重视,称颂皇帝的诗篇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迅速传遍京城,也很快传进了皇帝耳朵里。
可以说庆熙帝这是头一次感受到读书人这么热情的歌颂他,不由大为得意。
这让庆熙帝越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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