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拿着帕子,时不时帮他擦一下嘴角,让他吃慢点儿。
凤绵嗯嗯应着,但是干饭的速度一点都没慢下来。
谢循无奈,只能仔细盯着他,防着他噎着。
陆夫人捧着心口,对身边的王婶说:“等明年春闱后,必须让陆明那小子给我成亲!”
天天瞧着凤绵,陆夫人一颗想要孙子的心前所有为的高涨。
王婶笑着应了,其实京里还有已经成了亲的大公子,只是大少夫人的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陆夫人也不敢往京里催,所以就把目光放在了陆明这个小儿子身上。小公子年岁也不小了,春闱后先把婚事定下来也不错。
河虾这种东西,凤绵还小不能多吃,给他吃了两个,祝乔就不让吃了。
凤绵砸吧着嘴巴里的味儿,没得吃了也不恼,乖乖让谢循帮他擦干净了嘴巴和手。
看他这样乖乖巧巧的,陆夫人更是喜爱了。
说是来做胭脂,但祝乔和陆夫人都光顾着凤绵了,东西放在哪里半天没有碰。
陪着凤绵玩了一个时辰,陆夫人终于想起了要做什么了,对王婶说:“乔娘,让王婶和琥珀带着绵哥儿在附近转转,解解闷吧,我们把这胭脂做了。”
祝乔点头:“小朝你也去散散心吧,松墨,你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去。”
在外头候着的松墨应了。
凤绵戴上了心爱的荷叶遮阳帽,被琥珀抱着,和王婶、谢循、松墨和武文一块儿走出了点绛苑,在前苑的小花园里转了一圈后,回到了湖边长廊上。
瞧着眼前的美景,凤绵小小脑袋想起了那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真得太美啦。
“乖宝快看,这里也有鱼。”谢循指着湖里的游来游去的锦鲤道,这里的锦鲤比家里鱼池里的大多了,鱼肚胖胖的,一看就是伙食不错的。
凤绵看着它们在荷叶之间灵活地穿梭,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胖胖呀……”
“可爱呀……”
王婶几人瞧着他用肉乎乎的小手手指着鱼儿,说鱼儿胖胖,就觉得此情此景十分可乐。但要论可爱,那肯定还是凤绵最可爱,就没有比他更找人疼的。
琥珀心中一动,说道:“小公子,给你摘朵荷花好不好?”
凤绵看向谢循,这荷花能摘呀?
谢循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替他问道:“这荷花可以摘吗?”
琥珀笑说:“方才进来的时候,管事说了可以摘,还让我们摘点儿莲蓬带回去呢。”
凤绵眼睛亮了起来,那他要荷花呀。
这里满池的荷花,边上就有一朵开得甚是好看的。
谢循挽起袖子就说:“我来吧。”
武文听他这么一说,赶紧站到了他身侧。
谢循探出身去,把湖边的这一朵荷花摘下,递给了凤绵。
凤绵刚要伸出手去接,就突然听见不满的声音插了进来:“哪来不懂规矩的野孩子,这荷花是你们能摘的吗?”
凤绵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手。
王婶忙把他搂紧,同样被这声音惊动的几个大人都不满地朝来人看了过去。
只见湖边长廊上来了一群衣香鬓影的贵妇人们,随行跟着一大堆伺候的丫鬟婆子。
为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穿着盛装,眉心有一条很深的刻痕,一看就是日日严厉皱眉的人,眼神瞧着也吓人。
老太太身边的却是凤绵认识的人,正是那祝府的王氏。
王氏与她身边的老太太有几分相似,很显然有很亲的血缘关系。
凤绵第一次去祝府就被王氏呛人的刻薄模样吓了一跳,这会儿又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顿时露出了点儿委屈神色。
谢循愤怒了,怎么又是林清弦那脑子有坑的岳母?
谢循不客气道:“你这个刻薄的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对面的王氏狠狠瞪了谢循一眼,明显对上次谢循在陆夫人的赏春宴上把她辩驳得无地自容的事记恨于心,这会儿再见谢循更是恨毒。
“一个卑贱的小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放肆!
武文嘴里的话差点呵斥出口,目光锐利地看向王氏。
暗中跟进了浣花溪院的锦衣卫探子,没敢靠太近点绛苑,怕被陆府的护卫发现。不过在谢循跟着凤绵他们出来后,就一路跟了过来,这会儿听见也是凉凉看了一眼那说话的妇人。
不过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先反驳她的却是凤绵这个小奶娃。
“咿不能骂朝朝呀……”
凤绵只是一时被冷不丁冒出来的王氏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挺起了小胸膛,维护着谢循。
王氏看见他,眼里的不喜更是浓郁。
刚才远远的,她就是看见了凤绵很像是祝乔那个儿子,走近了看见谢循和松墨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才会特意领着自己的母亲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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