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是这么想的。
安然虽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天色已经不早,再叫这么多人围在这儿等着,显然也不是事,便对胤禛道:“要不就先叫其他人先回去歇着吧,孩子们都在偏殿等着呢,别叫他们也跟着熬了。”
方才那场混乱,弘昭他们怕吓着孩子们,赶紧叫人将孩子们全都带到了偏殿,由几个福晋看着。
胤禛便道:“那就都散了吧,苏培盛,带人去这小宫女的住处仔细查看,看看有没有旁的线索。”
回到勤政亲贤殿,安然还不觉得困,她见胤禛还是沉着脸一副很是不愉的样子,不由宽慰道: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说来也巧,原本我确实是想尝尝那道桂花酥酪的,只是楚常在觉得好吃,所以要了过去,辗转到了裕贵人的手里,却没想到她替我挡了一回。”
“我只是觉得有些巧合。”
胤禛眯着眼睛:“可太过凑巧的事情堆在一块儿,那就不是巧合了,我和你的吃食,御膳房向来重视,从不假他人之手,便是上菜之前,也会用银针试毒一番,若真被下了毒,御膳房怎么可能试不出来?
她一个小小宫女,又怎么躲过御膳房那么多的眼睛,摸到了你点的桂花酥酪上,还如此顺利地将毒下了进去?”
安然也觉得太过巧合,随口道:“御膳房试不出来的毒,偏偏叫裕贵人吃出来了,总不能是她自己给自己下毒吧?”
话音一落,她不由一愣,想到今日的楚常在的主动,阮常在言语中的暗示,和裕贵人的种种表现,心中不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竟然荒唐中又透着几分合理。
胤禛察觉到安然的异样,不由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安然也没瞒着,将今天所有她觉得奇怪的事和自己的猜测都和胤禛说了一通,笑道:
“我怕是多想了,她若真是故意的,又是图的什么?那断肠草可是剧毒,她就真的不怕一着不慎,命丧黄泉吗?”
胤禛沉吟道:“这招虽凶险,但只要成了,对外,她便是皇贵妃的救命恩人。”
“我的救命恩人,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无非就是因着我的关系,在宫里的待遇能更好些,哪里就值得她以命相搏?”
安然不觉得她的救命恩人的名头,能让裕贵人获得比命还重要的好处,不由猜测道:
“若真是她故意中毒的,那会不会是冲着四爷来的?毕竟,当年四爷和她,可是好了有一阵呢。”
后面一句话,安然说的颇有些阴阳怪气,叫胤禛沉着的脸不由透出几分无奈,赶紧转移话题道:
“咱们现在在这儿乱猜也无济于事,苏培盛那边,想来明早上就能有消息了,天色不早了,不如先歇下吧。”
安然“哼”了一声,倒没多纠缠此事,带着满腹疑问睡下了。
糊涂
圆明园中一处宫室内,虽然已经熄了灯,但里面两人并未睡着,阮常在以楚常在今晚受惊而在屋里留宿,此时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在静谧的黑夜中,唯有窗户那边有月光透进来,带点银光。
“你说老实话,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阮常在正在逼问楚常在,她语气十分认真道:“你想好了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若再不说实话,那我们相处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当是我瞎了眼,我以后不会再管你半分。”
楚常在闻言,一直低着的头忽然抬起,看向阮常在,显然没想到阮常在竟然会这样说,两人离的近,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看到阮常在眼中透出的担忧,忽然鼻头一酸,捂着脸道:
“我,我做错了一件事。。。”
她将多年前的事说了一通,裕贵人如何威胁她,叫她帮着做的事也都说了个明白,哭道:“这件事若是被裕贵人捅出去,我一人名节事小,可我家里的姐妹侄女她们,也没了活路了,而且,皇上一国之君,若知道此事,楚家,楚家。。。。”
她说不下去了,只呜呜的哭。
但阮常在一直紧绷的心忽然就松了下来,但她还是绷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
楚常在哭的更大声了,哽咽道:“我,我那时候不懂事,娘一直说,庄哥哥性子稳重,读书也好,以后定是能有作为的好儿郎,我和庄哥哥自幼青梅竹马,家世也不算好,原以为就算进宫选秀,最终也会被撂了牌子回家嫁给庄哥哥,可没想到,我竟被选进了皇子府中。”
阮常在第一次不顾形象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行了别哭了,以前觉得你性子虽粗疏,但脑子还是在的,没想到你年纪越大,脑子也被吃了个精光,不过这样的小事,至于你被吓成这样?”
“小事?怎么会是小事呢?”
楚常在急了:“这可是关乎我楚家名声和生死的大事!”
阮常在又嫌弃地看了楚常在一眼:“裕贵人看不清自己也就罢了,怎么你也看不清你自己了?不过是未出阁前的陈年旧事,这么多年你都未和那人联系,你有什么好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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