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赞同的道,“过继,自然是要改姓。”
“姓能改,身上流的血可改不了!”
昌平侯也站出来道,“当初宁老王爷要过继柔嘉郡主,让平远侯府大少爷入赘,臣就反对,果然此例一开,动心思的人就多了。”
“此例绝不能再开了,爵位之争,平远侯两个儿子流落在外,若是女儿也能承袭爵位,靖阳王世子妃还能活到现在?”
这是实话。
要是沈棠有继承爵位的可能,就算她没有,也能通过入赘,让自己所出儿女承袭爵位,二老爷二太太绝不会容她活着长大。
有御史站出来附和昌平侯,“镇国公为朝廷立下大功,死后无人承袭爵位,确实令人惋惜,但过继一向是从宗族过继,同姓过继,没有过继女儿子嗣的,这先例不可再开,否则遗祸无穷。”
还有大臣道,“要安大姑娘没有嫁人,招赘,皇上还能看在已逝镇国公的面子上给个恩典,准其子嗣承袭爵位,但她已嫁为霍家妇,再行过继,此事不妥。”
朝中一大半的大臣都站出来反对。
就是因为天下男子沆瀣一气,女子才只能依附男子而活。
昌平侯道,“镇国公府若只是想过继子嗣,延续香火,这只是镇国公府家务事,但承袭爵位,万万不可。”
除了靖阳王和寥寥几个大臣赞同,其他大臣要么反对,要么干脆不说话。
皇上也不同意,“只是延续香火,镇国公府自可拿主意。”
也就是承袭爵位,不同意。
可要不能承袭爵位,霍大将军能同意让自己孙儿改姓安吗?
何况霍大少奶奶出嫁几年,到现在才怀上一胎,女子生产,如同踏鬼门关,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都不一定,现在就想着过继一事,未免太早了。
王爷也知道这事希望渺茫,但王妃求他帮忙,他没法拒绝。
再者王爷也确实不忍心镇国公府抛头颅洒热血挣回来的爵位,因为无人承袭,最后被收回去。
但百官反对,皇上也不同意,王爷爱莫能助。
惋惜
入秋后,天一日冷过一日。
一夜醒来,院子里多了不少的落叶。
丫鬟前脚扫,后脚又飘下来几片。
其实沈棠觉得院子里有几片落叶,更有秋意,只是世家大族庭院里,落叶飘零,太不像话了,沈棠便按捺不让丫鬟清扫的念头。
有好些日子没去梧桐院给老夫人请安了,这些日子,沈棠早睡早起,吃饭也比往常早一刻钟,待在沉香轩里也无聊,再加上饭量见长,便溜达着到了梧桐院。
她到的时候,除了被分出府的四太太,连王妃和江侧妃都到了。
见沈棠过来,江侧妃阴阳怪气道,“难得,今儿世子妃赏脸来给老夫人请安。”
这话说的当真是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不过沈棠不在意就是了,反正有没有江侧妃挑唆,老夫人都不喜她,当然了,她也不在乎老夫人喜不喜欢她就是了。
不就是气人?
谁还不会了。
沈棠一脸关心道,“这些天,身体抱恙,也没去佛堂看大姑娘二姑娘,她们伤的额头和手可恢复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嫣谢薇被沈棠吓唬,惊慌之下受伤不说,还被罚去佛堂抄家规反省,江侧妃和二太太都快气个半死了,沈棠还故意说这话气她们。
二太太道,“昨儿世子世子妃共乘一骑,招摇过市,不少人瞧见了,问我靖阳王府怎么会准许这样的事发生,我都回答不上来。”
这已经不是拐弯了,是明着说沈棠和谢归墨败坏门风。
自己女儿都没管教好,倒是会管她和谢归墨了,也不知道二太太哪来的底气。
打她们一次脸不够,还要送上来要她再赏一巴掌,沈棠能不成全她们吗?
沈棠道,“昨儿相公带我骑马,我是拒绝的,怕被人看了笑话,相公说他都当着皇上的面抱过我了,一起骑马不算什么,我就听他的了。”
“至于外人见了诧异,让二婶回答不上来,这也正常,昨儿我和母妃去大昭寺上香,也有人好奇怎么只我和母妃,府里的姑娘一个没去,我和母妃也回答不上来。”
二太太脸像是被人狂扇了几巴掌似的难看。
王妃坐在那里,是想笑强忍着。
王府家规不允许的事多着呢,共乘一骑只是招摇了些,偷听那是德行败坏了,自己女儿都没把家规当回事,反倒会要求他们。
沈棠上来直接把过错推给谢归墨,一定要按家规处置,就去罚谢归墨去。
就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了。
江侧妃冲王妃道,“王妃就不管管世子吗?!”
王妃淡淡道,“侧妃这么清闲,还是多管管二少爷和大姑娘,少招惹墨儿,不然墨儿较起真来,别说府里的少爷,怕是府里的老爷一个月都得有半个月在祠堂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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