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行礼后,道,“方才过来,没见到固安公主,皇后是罚她禁足了?”
这话问的突兀,别说许皇后没反应过来了,那些贵夫人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刚刚不是说固安公主身体不适,在自己寝宫养病,才不能参加宫宴的吗,怎么是禁足?
固安公主要被禁足,肯定是犯了错,许皇后瞒着都来不及,靖阳王世子妃怎么缺心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许皇后……
许皇后知道沈棠和谢归墨是心向着她和豫王的,这么说肯定不是为削她的脸面,必然不是随便说的,许皇后道,“固安做事欠考虑,本宫罚她禁足半个月,以示惩戒。”
沈棠就道,“固安公主生性善良,这场宴会又因她而办,她却被禁足,不能参加,皇后娘娘这不是要抹杀她的善良吗?”
许皇后还真摸不透沈棠要做什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明着问,只得望着沈棠,沈棠直言道,“我能不能替固安公主求个情?”
众人,“……”
靖阳王世子妃是不是太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皇后罚自己女儿,她替固安公主求情,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连王妃眉头都皱紧了,朝沈棠摇头,结果许皇后道,“是本宫过于严厉了,既然靖阳王世子妃帮着求情,就放固安出来吧。”
那些贵夫人面面相觑。
靖阳王世子妃在许皇后这里面子这么大吗?
还有这场宴会怎么是因为固安公主办的,不是给豫王选妃吗?
还有靖阳王世子妃说的,禁足会抹杀固安公主的善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贵夫人心底一个个跟猫挠似的。
沈棠给许皇后请了个安,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出了凉亭,沈冉、柔嘉郡主陪沈棠赏花,固安公主走过来,不解的看着沈棠,“你为什么要帮我和母后求情?”
她已经知道自己在坏皇兄的事了。
母后罚她禁足,她心无怨言。
沈棠看着固安公主,“公主难道不想挽回自己犯的过错?”
她怎么不想,她肠子都快悔青了。
固安公主道,“你有办法?”
沈棠示意固安公主附耳过来,低语了两句,固安公主眼睛睁的圆溜溜的,里面清澈的愚蠢在一点点散去,闪着光芒。
难怪母后对靖阳王世子妃赞不绝口,让她来找她了,果然是要帮她。
今日宫宴不为别的,大家闺秀们还没逛够御花园,宫宴就开始了,许皇后请大家入席。
到了席上,看着桌子上摆的糕点,是前所未有的寒酸。
那些大家闺秀都不敢相信这是皇后举办的宫宴。
许皇后道,“这次宫宴举办的仓促,准备的不充分,慢待诸位了,等叙州常州的灾情过去,本宫一定好好举办一次宫宴,请大家进宫热闹一番。”
叶贵妃道,“这回宫宴办的确实仓促,不知皇后是为何办的这次宫宴?”
背地里一手策划,明面上却装作一点不知情,许皇后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下去,那是有气都没地方撒,人家挖坑,也得她女儿笨的往下跳。
丢脸
许皇后和叶贵妃当众交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些贵夫人都心照不宣,许皇后的寿宴都要叶贵妃帮着求情,皇上才许办,许皇后办宫宴,叶贵妃毫不知情,这可能吗?
再看许皇后那隐忍的怒火,大家更好奇这宫宴到底是为何而办了。
叶贵妃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许皇后凤袍下手都攥紧了,望向那些贵夫人道,“这次叙州常州旱灾,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这回请大家入宫,是想大家也能尽一份绵力……”
听到许皇后的话,那些贵夫人眉头微微皱紧了,进宫赴宴的好心情顿时去了大半。
许皇后这是拿她们的钱来讨皇上的欢心呢!
叶贵妃道,“皇后为皇上分忧,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事先也没漏一点风声,莫不是怕大家知道了都不进宫了?”
在背后挖坑就算了,还当面诋毁,许皇后肺都快气炸了。
那些贵夫人就更不高兴了。
这场面和前世一模一样。
叶贵妃将手腕上戴的血玉镯摘下,“本宫带个头,希望叙州常州的百姓能早日灾情得解。”
宫人端托盘过来。
叶贵妃将血玉镯放下,“皇后捐多少?”
叶贵妃手腕上戴的血玉镯,是皇上赐的,价值不菲,许皇后手腕上戴的碧玉镯比不上,这宫宴是她办的,她又是皇后,捐的肯定不能比叶贵妃少。
许皇后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又从头上拔了根凤簪。
她这簪子一拔,叶贵妃随手就将自己头上一套金镶红宝石的簪子都取了下来,放进托盘里。
叶贵妃这一手,直接让许皇后骑虎难下了。
叶贵妃把自己的耳坠都摘了,许皇后能不陪着吗,最后头上的首饰,项链,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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