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轻笑一声,“说句扎心窝子的话,二婶又不疼你,我针对你,伤不了二婶,我何必跟你过不去?”
果然是扎心窝子的话,扎的她除了苦笑,没法接话。
沈棠眸光上下打量沈冉,看的沈冉伸手摸自己的脸,“二姐姐这么看我做什么?”
沈棠道,“你生的既不像二婶,也不像二叔,二婶又格外的疼长姐,忽视于你,你可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二叔二婶亲生?”
沈冉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但回答都在沉默里了。
怀疑过就好,怀疑过就不会助纣为虐。
沈棠也不愿意多一个敌人,想到沈冉前世被二太太仓促嫁给自己娘家侄儿,王家大少爷,沈棠至今想不明白,二太太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两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沈棠靠着马车,闭目养神,沈冉沉默不语。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进宫。
虽然皇后寿宴办的仓促,但今日进宫贺寿的人委实不少,马车络绎不绝的进宫,将宽敞的停马场都停的满满当当的。
宫人带路,领着女眷去御花园。
御花园内,姹紫嫣红,各种珍稀花卉争相开放,宫女领着沈棠和二太太她们去见皇后。
气派的凉亭里,许皇后坐在那里,叶贵妃和赵贤妃分别坐在许皇后左右两侧,许皇后脸上笑容淡淡,但叶贵妃就笑容满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过寿的是她叶贵妃。
不怪许皇后高兴不起来了,皇上难得给她举办一次寿宴,却办的这么仓促,更气人的是叶贵妃提议才办的,这对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来说,是奇耻大辱。
许皇后推辞了,但太后觉得可以给她大办,她不敢忤逆太后,只能受着。
之前昌平侯府丢的脸,叶贵妃通过摆布她这个中宫皇后的寿宴全找回来了,虽然她是皇后,可连个寿宴是大办还是小办,都是她叶贵妃说了算,皇后做的这么窝囊的,也是没谁了。
今儿来贺寿的贵夫人,奉承她之余,没有不奉承叶贵妃的,可能是怕她听着不爽,便把赵贤妃也捎带上,显得不那么刻意巴结叶贵妃。
许皇后心底门儿清,如果说今儿有谁是真心实意的来给她贺寿的,大概只有被叶贵妃找过麻烦的沈二姑娘了。
之前沈娢在宫宴上起红疹,许皇后找沈棠问话,沈棠的表现就挺招许皇后喜欢了,今天在大家的衬托下,许皇后就更看沈棠顺眼了。
沈棠上前福身给许皇后行礼,“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许皇后笑道,“快免礼,这次春闱,沈二姑娘的外祖姜家一门双进士,着实不错。”
沈棠正要替姜家谢皇后夸赞,叶贵妃在一旁笑道,“姜家两位少爷是不错,可惜姜家疏忽,让平远侯唯一的儿子丢失,至今十几年都未能寻回来。”
姜家门风清正,但在朝中任职一般,本来有个平远侯府做靠山,结果亲家差点没结仇,别说只是一门双进士,就是一甲占两个,没有靠山,将来在朝堂上也走不远,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
许皇后不过夸姜家一句,叶贵妃就这么可劲的泼冷水,碍于身份,沈棠还不能怼回去,不过沈棠不能,许皇后可以,她笑道,“平远侯虽然膝下无子,但还有不少侄儿,平远侯府不缺继承人,反倒是膝下就一根独苗的,这要看护不好,整个家族就绝后了。”
绕道
许皇后语气淡淡,但杀伤力可不小,叶贵妃脸色铁青。
在场的都听的出来许皇后的弦外之音,其实朝堂上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的不少,但只有儿子没有侄儿的不多,再加上那句看护不好,几乎是精准锁定叶贵妃的娘家昌平侯府了。
昌平侯世子在大昭寺被人踹下山坡,差点没命,花灯会上被人踹进湖里凉快,断了根肋骨,已经两次游走在绝后的边缘了,保不齐哪天真就绝后了。
平远侯膝下无子,但不缺继承人,也不知道有个绝后风险很大的娘家,叶贵妃是哪来的底气泼平远侯府冷水的。
许皇后明晃晃的反击,叶贵妃还不能说什么,不然就是对号入座了,为了叶贵妃的脸面,左相夫人及时打岔,将话题转移开了。
凉亭位置有限,身份尊贵的才能留在凉亭里陪许皇后和叶贵妃她们说话,沈棠这些小辈则去赏花了。
沈棠和那些大家闺秀不熟,那些游戏她也没兴趣,但也不敢往没人的地方去,挑了个人少,但不是没人的地方赏花。
手从绽放的牡丹上扫过,银杏站在她身侧道,“姑娘,靖阳王世子过来了。”
银杏说的很小声,大概可能也许是习惯了靖阳王世子翻墙去侯府找姑娘,这样正大光明的找过来,银杏反倒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银杏,“……”
别说银杏了,就是沈棠自己也摸不着谢归墨要做什么啊。
可能只是路过?
嗯,谢归墨就是来找沈棠的,但沈棠不敢看他,甚至背对着他,光明正大的找愣是变成了路过。
只是路过时,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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