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周玉程开始质疑他，他第一反应不会是顺着他的话思考，而是找出漏洞，反驳。
&esp;&esp;“有可能是有一些精神上的毛病。毕竟我也很久没去看医生了。老实说，我觉得我无论怎么思考，医生这种存在，并不能真正驾驭我心灵的走向。我可以控制我身体的很多毛病，除了一些肢体化的不能控制。”郑锦年和周玉程眼神对视，“可是玉程，别的事情不清楚，但有一件事真的再清楚不过，我对你，真的不是爱情。不是那种爱，不像你一样，喜欢一个人可以一起上床，我没法做到这样。程儿，我真的没法回应你的……爱。”
&esp;&esp;正是因为曾经爱过人，爱过姜素，所以知道爱是什么感受。
&esp;&esp;正是知道，所以不能欺骗。没法回应这种爱。
&esp;&esp;不能做到同周玉程一般，他就更不应该接住这种最真挚的爱意，他哪里配？
&esp;&esp;正是因为只是把周玉程当作心里的灯塔，去追随去够，所以周玉程只能，永远，只应该处在那个位置上。高高的，郑锦年只能把他当佛像去供。
&esp;&esp;人可以和佛祖恋爱吗。不能。这是跨物种。已经不是跨性别了。
&esp;&esp;郑锦年木着年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
&esp;&esp;周玉程冷冷看着他三分钟，气笑了。
&esp;&esp;屋子里跟按了暂停键一样。
&esp;&esp;周玉程觉得今晚自己好像在同郑锦年打辩论，情绪不情绪地，可以暂时抛在一遍，因为郑锦年只要打辩论，其实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赢他。
&esp;&esp;从前，周玉程是怎样都让他的。
&esp;&esp;但今天，不行。
&esp;&esp;所以他起身了，一言不发。走人了。饭也不吃了。
&esp;&esp;经过郑锦年身边时，他冷冷来上一句：“你有病。”
&esp;&esp;然后从餐厅离开了。
&esp;&esp;又开始说他有病了，郑锦年烦躁至极。
&esp;&esp;周玉程下了楼，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吹风，门口处，霓虹灯绚烂，一切都很虚离，保镖和助理都在一旁作陪，周玉程躁得想抽根烟。
&esp;&esp;等他把事情想的差不多，他转过身去，准备和郑锦年再开始掰扯下一场大赛大比拼时，他发现。
&esp;&esp;他的锦年也下楼了。
&esp;&esp;他就站在旋转玻璃门的里面，在堂屋。他笔直站着，眉目，脸色，表情，都好可怜。
&esp;&esp;他那么帅，那样俊，可天生的，好像，就等着周玉程去爱。
&esp;&esp;几乎是一刹。
&esp;&esp;周玉程有些荒唐地觉得。
&esp;&esp;他的锦年。
&esp;&esp;是不是因为没被人好好爱过，所以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爱？
&esp;&esp;他拧巴的像个800岁的中世纪古怪老头，逼着爱他的周玉程，天底下最善良的周玉程和他一样没脑子。
&esp;&esp;他的锦年，把身边爱他的一切都赶走了。所以他压根不需要爱这种东西。
&esp;&esp;他好像，只喜欢那种虚无地，心里惦挂着的对象。一个假的，只存在心里头，自己以为、幻想的理想主义存在者。
&esp;&esp;好荒唐。
&esp;&esp;周玉程抖了抖肩膀。
&esp;&esp;…
&esp;&esp;下半夜。并没有开始下一场辩论大赛。周玉程烦躁得想吃点抗抑郁的药，忍住了。
&esp;&esp;他和郑锦年回到周玉程居住的住宅区，在花园里头，在灯下，两人都是饥肠辘辘的，尤其是周玉程，饿的馋的，想抱着郑锦年脸啃。
&esp;&esp;周玉程开始听郑锦年说起他的一些往事。
&esp;&esp;是最全的那种。周玉程一直都想听，终于，得到郑锦年的允许，有幸，光荣地，被郑锦年告知。
&esp;&esp;他一直耐心等待，且觉得自己终究会等到。
&esp;&esp;而郑锦年，总算没辜负他，他彻底把自己藏在心里最深的，最痛最卑微的伤疤揭露。
&esp;&esp;从郑锦年的母亲，六姑娘嫁入郑家开始说起。
&esp;&esp;六姑娘的后半生是一部完整的发家史。
&esp;&esp;所以郑锦年的童年没有经受父母的悉心呵护，他童年的印象中，只知道母亲虽然爱他，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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