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还得赔偿我银子才行。我白陪了你这几年,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不应该补偿我一下吗?”
宋兴宁眼中泛起怒意,这贱女人是得寸进尺啊!
他咬牙道,
“你想要多少?”
张成凤不假思索开口道,
“白银一百两。”
宋兴宁愠声道: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吗?一百两银子我可以买好几个妻妾了,你张成凤比别人金贵些吗!”
张成凤怒冲过去,持匕首使劲一捅!
宋兴宁正躬身提笔,仓促中慌忙一扭身躯,但胳膊上仍然被划破了一道血痕,鲜血沁了出来。
“你这个疯子!”
他捂着胳膊,怒骂了一句。
张成凤冷笑,
“别特么废话,你写不写?”
宋兴宁踌躇了一下,
“我没钱!”
张成凤瞪眼,
“没钱你就写个欠条,就写在书上好了,欠我白银一百两,一个月后如数归还。”
宋兴宁松了口气,继续提笔书写。
这贱女人在京城无根无凭,只要等他出去,还不还钱,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暂且由她嚣张一会。
他几笔飞快写完,递给张成凤。
张成凤接过查看。
她看的很仔细,一动不动,半晌过后,还在盯着看,像是入了迷,看得眼睛通红。
“我可以走了吧?”
宋兴宁小心道。
他的胳膊虽然伤口不深,但也得找人敷药绑上才行。
张成凤吐出一口长气,将和离书收入怀中。
“急什么,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临别前,喝杯离别酒吧!”
说完,她也不管宋兴宁什么反应,又去通铺下掏出了一小壶酒,接着又掏出两个小陶杯子,放在之前宋兴宁整理过的通铺上,倒了两杯,递给宋兴宁一杯。
“我们以交杯酒成亲,以离别酒分手,各喝一杯,从此你我就是路人了!”
张成凤颇为感慨,举杯欲喝,却被宋兴宁拦住了。
“慢着,我受了伤,不宜喝酒,你那杯少一些,不如我们换一换吧!”
张成凤没有说话,将酒杯放在通铺上。
宋兴宁也放下自己的酒杯,端起她那杯。
两人一饮而尽。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宋兴宁丢下杯子,希望对方收起那该死的匕首,让开路。
张成凤却诡异一笑,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既然来了,你还想走吗?我告诉你,你哪儿也去不了了,就在这里乖乖等死吧!”
宋兴宁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你在酒里下了毒?可我已经跟你换过了!”
张成凤脸色不变,戏谑地看着他,
“你这人有多狡诈,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会这样做?”
宋兴宁脸色大变,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么?
“你个贱婆娘,真阴毒!你就不怕我不换么?”
“怕?我怕什么?我的确没你聪明,但我告诉你,这两杯酒,任你换哪一杯也没用,因为它们都有毒!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哈哈哈哈……”
张成凤说到最后,放声大笑起来。
宋兴宁怒道:
“你这个恶婆娘,你真是疯了!”
张成凤大笑不已,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不错,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我张成凤决定要嫁给你的那一天,就该疯了啊!你这个该死的禽兽不如的东西,误了我一生,还要杀我,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去阎罗殿评个理!你这种恶人,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爷的极大恩赐了!还想活命,你简直是在做梦!”
宋兴宁的怒容却突然消失了,他举起一只袖子,特意放在阳光下给张成凤看。
张成凤虽然几近疯癫,但眼睛还是没问题,她清楚地看到,宋兴宁的袖子里有一大片是湿的。
张成凤之死
“看到没有?我并没有真的喝进去!你个贱婆娘,自己想死就罢了,还想害我?就凭你一个杀猪佬的后人,还想暗算我一个举人老爷,你简直是在做梦!”
张成凤的笑声戛然而止,咬牙切齿道:
“你果然是阴险无比!但今天你是注定逃不掉的,纳命来吧!”
说完,她举起匕首,冲向对方。
宋兴宁赶忙后退,寻找之前的那个破木桶。
张成凤却没有继续追击,她手一扬,打翻了油灯,灯盏里的油泼得到处都是,更要命的是,灯火洒到了满地的鸡毛上。
这些鸡毛,也没人整理,长年累月,堆得较厚实,又干燥又带着皮脂屑,简直就是燃烧的好材料,鸡毛房里很快就燃起了大火!
这一下,宋兴宁真的被吓到亡魂皆冒,下意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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