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被褥胡乱地纠缠在一起,就仿佛主人匆忙之间离开,甚至连被子都来不及整理。
而床上的枕头,也歪斜着,上面还隐约留着几道压痕,这些细节,无不说明了悦修,不久前还在此休憩的事实。
风茗染走过去,掀开被褥,右手探了探被窝。
“尚有余温。”
风茗染看向景奕珩,说道。
“看来刚走不久。”
景奕珩捏了捏拳头。
“哼,跑得倒是挺快!”
风茗染冷哼一声。
景奕珩侧了侧脸,直接拎起那中年心腹,掷落在地。
“你知道他去哪了?”
景奕珩冷声问道。
中年心腹痛得倒抽一口气。
“我不知道。”
心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景奕珩直接朝着那中年心腹的胸口,又是一脚。
“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中年心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道。
风茗染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瓷瓶子。
拧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弹进了中年心腹的口中。
……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那药丸子入口即化,中年心腹顿时心中无比恐慌。
这种被硬塞进嘴里的药丸子,能有啥好东西!
还是入口即化的!
中年心腹想吐都吐不出来。
“把悦修的所有勾当,你所知道的,悉数道来。”
风茗染直视那中年心腹的双眸,冷声命令。
中年心腹一愣。
正想着哪有这么诡异的药丸子?
风茗染这么凌厉地盯着他的双眼,莫不是想用什么催眠大法类的东西,试图撬开他的口?!
中年心腹下意识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
这一闭眼,眼前是一片漆黑了。
但是,下一刻,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听从风茗染的命令”!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
中年心腹大骇!
他猜错了?!
重点不是风茗染双眼盯着他产生的杀伤力!
而是那药丸子,的确万分诡异!!
中年心腹一哆嗦!
赶紧用双手使劲儿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药,也太过可怕了!
就连他这样心志坚定的人,一样被迫举双手投降啊!!
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变节”的欲望,该咋办?!
中年心腹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团团转都省了,直接该成蚂蚁尸体了!
……
风茗染见状,利落地甩出银针,中年心腹那捂住嘴巴的双手,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不由分说拉开!
中年心腹那就叫一个绝望!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受,冷不防就让他尝了个透!
……
“一个被主人放弃的棋子,死到临头还努力维护着自己的主子,多少有点可怜。”
风茗染冷嗤一声,凉凉地看向那中年心腹。
一句话,直接击中中年心腹的痛点,那心腹顿时就有些破大防。
自己的主子,自己忠心耿耿几十年的人,的确在关键时候,选择了放弃他。
这可是他一辈子的信仰!
他的主人,就是他一生的信仰!
此刻,他的信仰,坍塌了!!
他忠心不疑的人,压根没想着救一救他。
哪怕是跟景奕珩通话时,承认他的存在,都能稍许安慰一下那中年心腹。
但事实上,压根没有。
“不!不!!不!!!”
中年心腹本能地拒绝承认这个事实,歇斯底里吼叫着。
仿佛他不承认,就可以当这件事从未发生一般。
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他可是主人最为器重的心腹啊!
再怎么着,主人总该有些在意他的吧!
“没空听你叫嚷!说!悦修还有什么藏匿点!”
风茗染厉喝一声。
……
“这里就是我所知晓的主人最隐秘的藏身之地……”
风茗染的药丸下肚,中年心腹想咬舌自尽都没法子!
即便是没了舌头,恐怕都得自动自觉想办法找支笔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写出来!
只要是风茗染想知道的,中年心腹瞒不了一点!
“其他还有什么地方,我真不知道。主人也从未告诉过我,还有其他什么地方。”
中年心腹耷拉着脑袋,缓缓开口。
活到这个岁数,从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样,怀着坠入深渊的绝望。
风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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