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那个杀千刀的狗东西,害得我爷爷遭了这么多年的罪!人生能有几个几十年?!我和妹妹定会将那狗东西,从暗处提溜出来!”
风临澈无比愤慨,大声唾骂道。
随即接触到自家师兄的目光,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连同我师兄的份儿一起!我和妹妹,还有师兄,定会将那杂碎玩意儿,从阴暗的角落,提溜出来!”
风临澈暗自琢磨了一番。
这下表述没问题了吧?
以后涉及到妹妹的事,也得扯上师兄。
风临澈的唾骂声,实在太有“震撼力”。
一时间,就连湖中的鱼儿,都被惊跑了。
更别说在场的几人,都是眼皮直跳。
……
话说风茗染这边,一直在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悦修。
悦修的表情管理,的确无可挑剔。
就如老僧禅定一般,似乎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丝毫波动。
但风茗染,也没漏看了自家爷爷观察悦修背影时的那份惊异!
甚至爷爷瞬间握紧的拳头,也都悉数落入了风茗染的眼中。
爷爷那刹那间的表情,风茗染几乎都能猜测出爷爷那未曾吐出口的潜台词!
恐怕就是:
“像!太像了!”
……
同一时间,景奕珩自然也是眼神锐利,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每捕捉到一个细节,景奕珩的心,便微微向下沉一分。
似乎,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可他……
……
湖面上,几杆鱼竿静静地等待着鱼儿的光顾,但空气中弥漫的,远不止钓鱼的闲适。
风临澈和风萧兮的到来,也并没有引起悦修的太大关注。
除了一开始有礼有节打了个招呼外,悦修的全部注意力,似乎又融入到了钓鱼当中。
就仿佛已经达到了人和鱼竿一体的感觉,人即是鱼竿,鱼竿,即是人!
……
风萧兮在悦修注意不到的方位,给了风茗染一个眼神。
闭了闭眼睛。
随即睁开。
风茗染瞬间读懂了爷爷想表达的意思。
很像!
风茗染很快与景奕珩交换了一个眼神。
景奕珩眼中,有着无条件的支持和鼓励。
就仿佛任何真相摆在他眼前,哪怕是涉及到他的师父,他亦会坚定不移站在风茗染一边。
风茗染全盘接受了景奕珩传递过来的意思。
心中,有些微微动容。
悦修在景奕珩心目中,地位可是不一般。
古之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旦事实如同他们猜测的那般,景奕珩,又要如何快速消化这件事。
……
思及此,风茗染又联想到了自家三哥。
恐怕,自家三哥,要比景奕珩,更加难以接受。
若说悦修和景奕珩的师徒关系,一直接近于“放养状态”的话,那么,她家三哥,可是自小跟在悦修身边的。
尽管三哥的成长岁月,挨了悦修不少的抽打,但相对于救命之恩来讲,这些破肉之苦,又何足挂齿?
风茗染偷眼瞧了瞧自家三哥。
果不其然,三哥已经有些微微的郁闷之色了。
恐怕刚刚,三哥痛骂那背后高人,也是自己在说服自己,是自己师父的可能性,不大。
……
风茗染随即拿起一根鱼竿,走到了悦修的身侧。
“悦修师父,我替您诊个脉吧!倘若身体真有个不适,可不能耽搁,早发现早治疗。”
风茗染说罢,已经不由分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婉拒,悦修竟然欣然应允了!
“好,那就劳烦小丫头,诊一诊我这把老骨头了。”
悦修伸出手掌,掌心朝上。
眼中的光,平和而深邃。
有些欲盖弥彰了!
风茗染轻搭其脉,指尖流转间,医术与内力交织,试图穿透表象,探寻真相。
既然悦修能够如此淡定,让她诊脉的话……
结果只有两个。
要么,悦修就是以实际行动,告诉眼前的所有人,你们心里想啥事,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要么,就是悦修有着高超的技法,隐藏自己受伤的事实,让风茗染即便诊脉,也诊个寂寞。
这两种假设,风茗染一秒没有犹豫。
选择相信第二条。
然而,悦修的脉象,平稳有力,丝毫不见内伤之兆。
风茗染心中微微一凛,却也更加确信,悦修必有手段隐瞒伤势。
之前和景奕珩的通话中,景奕珩还提及悦修很可能感染了流感啥的,有些微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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