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芙这会儿正拉着自己的玩伴、手帕交兼伴读花琳琅,嘀嘀咕咕着等出了宫要如何如何。
而黎淮星,则是被霍珉拉着,这孩子正兴奋着自己要逃课了。
虽说逃的不是他爹的课。但这是个新奇的体验,他怎么能不激动?
——说实话,要真是霍徵的课,他们哪里敢?就是贺钧打探清楚了,今日不但没有霍徵、霍谌的课,这俩还忙的不可能进宫。
黎淮星脸上没什么“不情不愿”的表情,毕竟谁读书的时候,没惦记着跑出去玩?区别只在于,有的孩子真的敢,有的只敢想想。
他不赞同的是,贺钧他们一点也不想带着护卫。
这里虽然是皇城,这个时代虽然直接处死拍花子的,甚至情节严重会株连九族,可就绝对安全了吗?
真要发生点什么事情,就算最后他们会获救,可就不遭罪了吗?
“带他们作甚,这也不让那也不许,烦都烦死了。”贺钧还是坚持己见。
甚至还横了黎淮星一眼——他虽然不讨厌黎淮星,也愿意跟黎淮星玩,但是在黎淮星反驳他的时候,也还是会生气的。顶多就是不怎么往黎淮星身上耍脾气,不会轻易跟他绝交。
黎淮星淡淡道:“那,殿下你带钱了吗?”
不管贺钧哪来的信心自己能混出宫,宫外的生活可不如他在宫中那么“自在”。
——不管别人在宫中如何,他们这些凤子龙孙在宫中还是相对自在的,需要什么也只是“吩咐一声”。
贺钧顿了顿,他身上穿着锦衣华服、环佩叮当,要说值钱,那也是值老鼻子钱了,可真要说钱,他哪来的银子?
总不能堂堂王爷之子出门,就要典当衣着配饰吧?
他少有出门的时候,偶尔有,身边也跟着人,哪用自己出钱?一时之间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目光一下就落到了自己伴读薛巍和提出这一点的黎淮星身上。
薛巍本就不太同意逃课,他比贺钧大三岁,又是世家子弟,对逃课后,自己会面临什么惩处,可清楚的很。
——贺钧哪怕磕破点皮,对他来说都是大罪过,要受责打。
这会儿别说本也没带啥钱——他虽是进宫来读书的,但也带着一些金银锞子,以作通融之用,但不多——便是带着大额的银票,这会儿也不会说出来的。
黎淮星也揣了点零用,但对于贺钧的消费而言,算什么呢?
更何况他提这话,目的就是要贺钧带上人,哪能自己拆自己台的?
花琳琅就更没什么钱了。她又不是薛巍那样的世家子弟、官宦出身。
贺钧被这几个家伙气的直咬牙,但最终还是没法子,混出了宫之后,不得不回王府寻人拿钱。
——这可就明白着说他逃课了,哪怕他一再强调不准人告诉他阿娘,但也不过是能瞒得了一时罢了。他深深后悔自己没早点带上钱。
他还叫霍珉也得回家拿钱。不是在乎钱多钱少,而是他这“挂了名”了,霍珉那也得回去挂上,有事儿一起担着。
霍珉:“……”你可真是好哥哥。
但既然想参与今日的热闹,这点子“波折”可不得一并承担吗?
黎淮星看着唯一一个被允许跟着的、细胳膊细腿的贺钧的小厮,十五六岁的青葱少年,能有啥安全感?
真遇上事儿了,能叫他去顶事儿吗?
当然,黎淮星这般想,也只是居安思危,并不是说一定会出什么事情。
——也确实是有点对贺钧他们这些“大少爷”的不信任。
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对他们的“惹事性子”的格外信任。
黎淮星寻了个小二,拿自己的银锞子给他,让他去自家叫几个人护卫来。但也交代了让护卫不要暴露身份,免得贺钧这“大少爷”又闹什么幺蛾子。
科考放榜也确实是热闹,不仅仅是考生们紧张期待,满城的百姓都惦念着。
哪怕贺钧是王爷亲子,这会儿也得从人山人海之中穿梭。
要不是他早时叮嘱了薛巍,让他定下茶楼的包厢,这会儿他们哪还能进来?
薛巍:“……”早知道殿下定包厢是为了逃课,他才不干。
他们虽是来迟了一些,但放榜的热闹也刚开始,只见榜前挨挨挤挤,不时有人大喊着什么,交杂在一起听不清晰。
但那大喜大悲的情绪,却叫人看的分明。
不过多时,便有好些“气势汹汹”的人在一群新科进士之中穿梭。
“开始了、开始了。”
你有爹吗?
茶楼的窗户上接二连三蹿出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了叠叠乐。
“这就是皇榜吗?好大呀。”
“对呀对呀,还要两个抬着呢。”
甜糯的孩童音里都是看稀奇的喜悦,别说是他们这些真小孩,黎淮星这个假小孩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哪怕看过电视剧,可是群演也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