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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什么好!”明珠懒得跟大阿哥绕弯子,直言道,“正因为皇上不在,索额图也不在,我才不得不尽心辅佐太子,直到王师凯旋。”
大阿哥越发听不明白了:“这是为何?”
见他还没转过弯儿来,明珠深深吸气:“皇上不在,太子监国,太子监是的谁国,是皇上的国,是大清天下。这时候拆台,拆的不是太子台,而是皇上的台,大清台!”
“那不是什么都做不得了?”大阿哥不甘心。
明珠无奈点头:“我这段时间尽心辅佐太子,你带着四阿哥和八阿哥好好办差,争取早些完成。”
赶紧从坑里爬出来干正事。
六年前随皇上御驾亲征,他太年轻,犯了贪功冒进毛病,非但没有捞到任何军功,还落下一身的埋怨。
这六年,他把什么都放下了,大福晋生老三和老四的时候,他都在军营,没能及时赶回来。
六年历练,六年筹谋,六年卧薪尝胆,只为再征噶尔丹时立下不世之功,封狼居胥。
谁知六年过去,皇上再次御驾亲征,却把他留在京城讨债。
债讨回来用于治理河道,给太子做嫁衣裳,大阿哥能尽心才怪:“讨债太得罪人,我才不干,丢给老四和老八。”
明珠瞪眼:“皇上交给你的差事,你接下就要尽力,怎么能全丢给别人?讨债不是小事,得罪人倒在其次,怕只怕一个不慎闹出事端,伤了皇上的面子。”
四阿哥才过弱冠,八阿哥还没成年,万一搞砸了,皇上只会跟大阿哥算账。
大阿哥这些年的精力全放在了军营,哪里懂讨债事,只和老四,老八一起核算那几箱欠条都要烦死了。
这会儿听明珠说教,更加烦不胜烦:“知道,知道,明日我便过去!”
说完不等明珠反应过来,拂袖离开。
皇上御驾亲征,把索额图几个也带走了,太子忙着河道总督府事,担子全都压在了明珠一个人身上,实在没有精力事事为大阿哥周全。
于是在平妃葬礼过后,明珠接到御史弹劾,说大阿哥在孝期于家中宴饮,还找戏班唱堂会。
作者有话要说:
石静:喜提谢礼。
康熙:朕是催生。
得圣心
平妃虽然是庶母,可按照宫里规矩,和原来的旧例,皇子们百日内不能剃头,要在守孝期间穿着素净衣袍,言行肃穆,减少娱乐活动。
宴饮都不被允许,更不要说唱堂会。
“讨债的差事太苦了,不是跟人吵架,就是看人哭闹,每天都有新状况,我心烦。”被明珠叫来问话,大阿哥一上来就诉苦,说得好像他出多大力似的。
据明珠所知,讨债的差事一直是四阿哥领着八阿哥在做,大阿哥每天过去点个卯就走。
人各有所长,大阿哥在军营里生龙活虎,在兵部很吃得开。可到户部,好似虎落平阳,龙困浅滩,压根儿施展不开。
于是明珠对大阿哥要求一降再降,从好好办差,逐渐降低到老老实实待着,不给太子找麻烦。
御史弹劾奏折,被他留中,军国大事都忙不过来,没时间看勉强说得过去。
平妃一百天孝期刚过,宫里迎来喜事,刘佳氏生下了五阿哥庶长子。
“快抱进来给我看看!”五阿哥从小养在慈仁宫,太后对五阿哥关注自然比旁的阿哥多,对刘佳氏这一胎也格外重视。
五阿哥彼时还未成亲,依着太后意思,等嫡福晋进门一年之后,再停妾室们避子汤,允许生育。
可宜妃等不得,拿了太子有庶长子说事,硬是停了妾室们汤药,五阿哥屋里很快传来好消息。
五阿哥虽然在太后身边长大,可太后毕竟只是祖母,不是他亲额娘。宜妃都不怕以后嫡福晋进门家宅不宁,太后也便丢开手不管了。
宜妃极会做人,生怕太后心里不舒服,孩子才生出来便叫人包了送去慈仁宫给太后瞧。
太后瞧着喜欢,特意叫了石静来,将孩子递给她:“人常说阿哥是手拉着手一起来,你抱抱这孩子,沾沾喜气。”
话里话外都是催生意思。
石静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便将孩子还给乳母,对太后说:“才出生的孩子离不开额娘,还是把他抱回刘佳氏身边吧。”
太后欢喜归欢喜,还是更心疼孩子,对宜妃做法流露出一丝不满:“这么小的孩子就抱出来见风,实在不妥。若是病了,叫我这心里怎么过得去。”
从前皇上说宜妃心眼儿小,急功近利,她还觉得有些言过其实,如今看来贴切得很。
等到办洗三礼时候,太后笑呵呵说让石静主持,当着四妃面夸她深谙宫规,熟知旧例,办事妥帖。
就差把平妃丧仪例子举出来了。
才主持过丧事的人怎么能立刻办喜事,宜妃心中不悦,却顾忌着太后,只敢拿眼看惠妃。
上回太子妃夺权的时候,宜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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