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份“懒得管”和顾虑,让她在幼妹眼中变成了忍辱负重的小可怜。
从而把两个妹妹养得格外懂事,凡事只内耗自己不敢麻烦别人。
之前一直在守孝,日子过得平淡,倒也看不出什么。如今除服了,可以自由活动了,矛盾一下子集中起来,问题才浮出水面。
没发现问题也就罢了,既然发现了,就要改变。
石静收拾好心情,拉起石争的手说:“你们也好久没出去玩了,上回带宝珠,这回带你们。”
两个小姑娘齐齐愣住,睁着大眼睛看她,还是石青胆子略大,问出了口:“真的能把我们两个都带上吗?”
毕竟请帖只有一张,多带一个人不合规矩。
石争年纪最小,却最懂事,懂事到让人心疼:“可以把二姐也带上吗,我怕二婶……”
“怕什么,我是你们的亲姐姐,又不是宝珠的。”石静把石争拉到身边,抱在膝上,“上回已经带了她去,这回带你们俩。”
回答完石争的问话,再回答石青的:“我住在宫里的时候,与几位公主都十分要好。荣宪公主大我一岁,性子尤其和善。她知道我有两个亲妹妹,我带了你们去,她只会更高兴。”
那时候主动与几位公主交好,也是在为太子铺路。
康熙皇帝一共有二十个女儿,大多早夭,只有八个活到成年嫁人。这硕果仅存的八个公主,有六人和亲蒙古,剩下的两个,一个嫁到佟家,嫁给了孝懿皇后的亲侄子,另一个嫁给了甘肃提督之子孙承运。
既可以稳住蒙古这个大后方,又能犒赏皇亲国戚,还能顺便搞一搞满汉一家亲。
没有一颗废棋子。
太子是储君,不能结交外臣。太子妃与公主们交好,不但不会被猜忌,反而会被看成皇室和睦的表现。
等到关键时刻,这些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情,往往可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原则,石静很早就开始布局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康熙朝的公主格外平易近人,没有后世影视剧里演得那般骄纵。
轻易得手之后,她居然从中收获了友谊。
这其中第一个向她伸出橄榄枝的,正是荣宪公主。
荣宪公主眼下怀着孕,恰是母爱爆棚的时候,见到她的两个幼妹,肯定很高兴。
听说都能跟去,且长姐只带她们两个,并不用看二姐的脸色,两个小姑娘齐齐笑弯了眉眼。
这时有小丫鬟进来禀报:“大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二姑娘来了。”
见公主
话音未落,宝珠已然带人走了进来,彼此见过礼,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姐姐,公主府给你送请帖来了?是马球会吗?定在哪天?那天你穿什么衣裳?”
上回赴春日宴,大堂姐也穿了汉服,款式虽然简单,用料却极其讲究,结结实实压了她一头。
虽然被太子说不好看,像个寡妇,还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回她长记性了,打算提前问清楚,不能再被比下去。
当然,如果能在太子面前露个脸,再被他当众夸上一句漂亮,就更完美了。
请帖才送来她就知道了,还知道得这样清楚,消息真是灵通。
石静不想带她去,也没心情绕弯子:“这次马球会,我带石青和石争。”
说完瞄了两个幼妹一眼,石青还好,只是低下了头,坐在她膝头的石争却瑟缩了一下。
宝珠闻言绞了绞手中的帕子,脸上笑容不变:“也好,到时候我帮大姐姐带她们。”
石青的头垂得更低了,石争则开始发抖。
石静心中越发愧疚,这些年她只顾着休养,以为给两个幼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够了,谁知竟把她们养成了包子。
想到阿玛没有续娶的意思,等她进宫之后恐怕鞭长莫及,两个幼妹的亲事还要二婶帮忙,石静并不想与宝珠撕破脸。
“公主府只送了一张请帖过来,我带不了太多人。”话也说得十分委婉。
抛开她未来的身份不谈,只论她与荣宪公主的交情,别说多带一个宝珠,都是把家里的姑娘都带上也不费劲儿。可宝珠在春日宴上当众给她没脸,石静就是不想带她。
还想借此敲打一下宝珠,让她懂得感恩,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同时向两个小包子传递信号,她们都是石家嫡出的姑娘,谁也不比谁高贵。
这回轮到宝珠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石静。
从前大堂姐守孝,但凡有宴请都是她代为参加,怎么才除服,一切都变了。
大堂姐今年二十,她也快十七岁了,选秀被撂了牌子,早到了适婚的年纪,正该出门应酬相看。
石青十岁,石争才三岁,大堂姐不带自己,带她们出去应酬,算怎么回事?
当初选秀被撂牌子,宝珠很伤心,额娘说不是她不够好,而是受了大堂姐的连累。
大堂姐是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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