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过来,也无非因为温宁提到一句一醉解千愁的诱惑。
换句话说,今天在座一圈人,没谁心情是好的。
情场得意的人,谁深夜不到就来这种会所喝酒。
温宁是失意的人,阮听枝何尝不是。
不过温宁这圈麻将到底是没有打完,她手边电话响了,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温宁脸色煞白。
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再走进来的时候,温宁把面前码着的麻将推至麻将桌中间,站起身,尚算得体的冲众人说:“大家,不好意思。今天到这里,改天给各位赔罪,枝枝醒过来,我去隔壁陪她说说话。”
在座一众人身份地位都不及温宁,哪敢要这份赔罪,纷纷含笑。
只甄大小姐笑骂了一句:“用完就扔……属于是。”
话落又看了眼温宁身后的阮听枝:“怎么着今天,你两心情都不好?”
阮听枝没搭理她。
直到那群人走后,四下无人。
温宁才摆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庄教授来首都星了。”
庄教授是温宁的那位alpha情人。温宁快订婚了,那位来首都星的目的可想而知。
“落子无悔。”阮听枝低头点燃一支烟:“还有时间争取,后悔你就去抗争。”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温宁自问没有那个能耐蚍蜉撼大树,她兀自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仰头闷了一口。
“算了,不提这个”温宁抬眼看比她好不到哪儿去的阮听枝:“说说你吧,前头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情的人,还以为你为情买醉。”
阮听枝不吭声。
温宁一哂:“怎么回事?被我堂妹拒绝了?”
阮听枝冷笑,弹了弹烟灰,斜眼睨温宁。
“你口中堂妹如果是温锦的话?”阮听枝心气不顺道:“如同你怎样踹庄教授一样,我就是怎么踹她的。”
温宁心说,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像踹人的那一位。
心里这么想的,她自然不能这么说。
委婉为温锦解释道:“枝枝,你们和我的情况不同,温锦失忆了,你现在对她来说是陌生人,只要把人看紧了,总有一天会记起来,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
闻言阮听枝扯出个难看的笑容:“你知道我跟温锦主要矛盾在那里吗?”
“不是四年前,是更久的五年前。”
阮听枝给自己闷了口香槟。
“好,四年前她救过我。我把从前往后恩怨一笔勾销,甘愿当根贱骨头。可笑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呀。”
“从头追她,谁有这样的勇气?温宁,你知道温锦怎样难追吗?我唯一追到手的那次,是四年前秘密实验室的晚上。但没有用,她把我忘了!”
阮听枝眼底是浓的溢出来的情绪,樱粉色唇瓣吐出奶白烟圈。
她喃喃重复:“那样难追,我怎么追?”
忍不住犯贱凑近的下场……是被拉开距离。
预料之中的拒绝,只会再经历一次。
阮听枝疲惫的揉揉额角:“我也有累的时候。”
温宁:“说说,她对你做什么了?要不要我帮忙。”
“少多管闲事。”阮听枝嗤笑,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支,不间断吞云吐雾:“谁规定破镜重圆?就不能我踹她一回?”
烟灰缸里的烟头倒栽葱似的,插了满满一大缸。
“行行行,你踹她。”温宁夺过阮听枝手里的烟:“好比我踹庄教授,那滋味比他踹我还难过。这不借酒消愁呢,所以我说——都是气话。”
阮听枝冷睨她一眼,拎起高脚杯将里面香槟一饮而尽,随即丢掉酒杯。
拽过沙发上的外套,嘴硬:“落子无悔,难过是你自己的事情。少把借酒消愁这种无用词汇按在我身上。”
温宁看着被装的满满当当的烟头,嘴角抽了抽,叫住阮听枝。
“明天两家家宴,老爷们要谈我和阮橙订婚事宜,你来吗?”
阮听枝走到门口,脚步一顿:“不去。”
温锦睡眠质量不好,一晚上噩梦不断,凌晨两点醒来一回。
之后便怎么也睡不着,闭眼便出现一双续满眼泪,涨的通红的鹿眼。
温锦翻身,再翻身。
心浮气躁下床,原本准备到楼下泡杯牛奶,结果走到卧室门口。
听见温正清正在外头打电话,凌晨两点,家属院的房子不算大。
独栋别墅,分上下两层。
温锦的房间与温正清房间距离一个走廊。
夜深人静,整栋别墅尽显空旷。
“爸,温宁一向识大体,我找时间跟二弟一起同她谈谈,不过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明天阮家人见面,您不妨试试阮老爷子口风,如果他们同意退婚……”
“胡闹!”
隔着一道门,温锦都能听见阮老爷子拔高声音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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