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枝咧嘴笑得十分开心,对上温锦的眼睛,轻声凑到她耳边说:“杀你。”
“你可以去揭发我?”
“怕不怕,快去?”
阮听枝语气里十足的玩味挑衅,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温锦半边脸掩在阴影里,勾着小拇指,把阮听枝半强迫性带到二楼办公室。
一进入办公室,她便把人往墙壁上一贯:“你明知道我讨厌麻烦,绝对不可能自找麻烦。而且洛溪已经成为尿失禁终身躺病床上的废人了,你还要怎样?”
洛溪自从那次酒吧闹事之后,双腿腐烂感染,牵连肺腑肾脏,她需要终身透析,且再也无法使用假肢。
终身卧床站不起来。
没人知道洛溪为什么会被感染
外界众多流言里,唯一一个最接近真相的流言蜚语里,是洛溪在酒吧里遇见一个女人。
女人对她做了些什么?
但没有证据。
阮听枝前几天从废星出来,听计兰汇报过洛溪近况,有人帮她报仇了。
短暂怔愣片刻,阮听枝眼底浮出莫名的惊疑,她冷不丁问:“是你做的?”
温锦不想搭理她,解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也没怎么后悔。温锦把她这辈子最大的同情心和爱心都给了阮听枝。
自问仁至义尽。
唯独阮听枝按剧情黑化变成的不是病娇,而是没有底线的疯批,温锦承认是她失误。
除此之外,她不该有愧疚情绪,一个没有底线的疯批,温锦栽过一次,绝对不会栽第二次。
然而——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从现在开始跟在我身边 。”温锦放缓语气,视线落在别处,她收回手,朝后退一步,补充道:“我找人把你送回废星。”
空气里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阮听枝凑过去,把头亲昵搭在温锦肩头,病态的笑了。
“你就说前面一句话不好吗?”
“回去做什么,好叫你彻底忘记背叛我。从此纸醉金迷?”
“我看你在做梦。”
在没有遇见温锦前,阮听枝不知道自己是死缠烂打,因爱生恨之人。
她以为,曾经那么爱过温锦,在温锦怀里感受过世界另外一种单纯的温度。从此发、情期也没有多难熬。
所以她甘愿低下头颅,戴上枷锁,为爱人收起浑身的尖刺。
可是忽然有一天,温锦就变了。
没有解释,毫无缘由,阮听枝也曾疯狂去道歉,把尊严低到尘埃里。
而结果凄惨,落得分手与背叛的下场。
平安夜那晚,家族信息素问题被人举报,偌大的阮家岌岌可危,阮老爷子性命垂危。
所有人都说泄密者是温锦,只阮听枝不信。
那晚但凡温锦过来,阮听枝便甘愿与世界为敌。
可温锦没有来,这一切像是一厢情愿的笑话。
一场大雪,一声背叛,一张阮老爷子病危通知书,彻底浇醒做梦的人。
没有人知道,这半年阮听枝是怎么过的,曾经享受寂寞与冰冷的人,后来遇见过阳光再回到原来的位置,是怎样的感觉?
糟糕透顶的感觉。
即便选择待在废星为生存提升能力而奋斗,可一旦空闲下来,骨子里那种如附骨之蛆的寂寞与凉意便瞬间占据心头。
她爱她的时候,贱到骨子里,不爱的时候,这枚枷锁竟不知觉留存余温
谁都喜欢阳光,遇见阳光,阮听枝会本能眨眼。
然而尝过一次刺骨背叛的冰冷教训,并遇见愈发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温锦。、
阮听枝宁愿毁掉,也不能再让阳光照入心底,再次贱巴巴上赶着再一次遭遇冰冷与背叛。
如果可能,她宁愿从未遇见阳光,安然待在阴暗的舒适圈里,骄傲尊贵的活成别人眼底尊贵的自己。
阮听枝眼底阴晴不定,掐住温锦的脖颈,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温锦喉咙被掐出一道血痕,倒是习惯了这种窒息感,无所谓抬眸,与阮听枝恶劣的目光对上。
再下一次窒息到来之前,温锦无情的打掉阮听枝的手:“随你。”
阮听枝嘲讽至极的笑出声:“你就不问问,来秘密科研小组目的。”
“我问—”温锦语气一顿:“你说?”
阮听枝用拇指揩了揩温锦泛白的薄唇,温锦眯着眼危险的睨她,冰凉的手指瞬间便抵达阮听枝腺体。
阮听枝撩了下温锦长卷发,毫不在意,挑衅先用了力道。
把温锦弯月般薄薄的唇瓣掐出血色,才肯罢手。
感到脖颈一痛,阮听枝退后一步:“不说。”
片刻后,又阴晴不定笑起来:“怎么?揭发我,现在就去啊!还要我给你开门?”
“像那晚告密揭发一样,反正你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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