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刚才拖来的椅子上,自洛溪走后,她就没开口说话。
一来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二来,几分钟前,温锦长发散开,半躺病床,眯眼用那只修长纤细、骨肉匀亭的手指,抚摸阮听枝脊柱,把她摸出了反应。。
虽知道是演戏。
冰凉指腹不停在皮肤上彰显存在感,贴上薄薄一层的布料,阮听枝没预料到自己定力不堪一击。
她运转清心诀,才能勉强从温锦怀里撑起身。
忍无可忍站直身体,温锦手指猝不及防沿着脊柱下滑,恰好点在阮听枝尾椎骨处。
有那么一刹那周遭安静下来。
阮听枝庆幸自己穿了鞋,脚背弓起来无人察觉,脑海里热腾腾的,似一滴冷水落入油锅,噼里啪啦炸开,并隐隐有燎原之势。
没人看出来那一刻阮听枝想干什么。
她只深深用眼角余光打量温锦,确认后者表情是作秀而非故意,抿住娇研唇瓣,支起近乎发软的双腿,找了处椅子坐了下去。
……
洛溪走后,医务室老师进来过一趟,帮温锦拔掉针头,并简单交代了一下最近几天注意事项。
温锦是精神力紧绷问题,身体并没有出现症状。
医生叮嘱她多休息,注意修养。
饶是知道休息对她没用,她是壳子与精神力不匹配问题。温锦面上看不出破绽点头。
直到医生走出医务室,她掀开身上薄被。
双腿悬床沿,下腰穿好鞋子。
这么大动静,阮听枝依旧没有多少反应,像是受到什么打击,垂眸恬静的坐在椅子上出神。
看她这么呆,温锦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走到阮听枝身边,倾低腰身,半蹲长腿,与阮听枝视线平齐。
温锦眼底蔓了丝笑意,伸手在女孩子眼睛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阮听枝回神,对上近在咫尺裹笑的眸子,女人眼底有很浓的鸦青色淡影,她那头奶奶灰长卷发没怎么打理,发稍粘黏碎块状的枯叶。
让她这张过于明艳的脸,显得有些微颓靡。
阮听枝其实知道温锦看上去为什么这么疲惫,多半是精神力紧绷所致。
“我在想,你挺会忍。如果是我的话,危机都临到头顶了,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想办法,而是像你这样不争不抢,等着挨打,不为自己做打算?”
温锦一挑眉,没想到阮听枝是这个反应。
生出逗她的心思,笑道:“怎么说?你如果指的是刚才洛溪那事……主要她一靠近,我就犯困。”
“那我靠近,你也犯困么?”阮听枝问。
温锦诚实摇头,不清楚为什么她非要明知故问。
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你和他们都不同,你是我的 —”
一时没想到,把阮听枝定位在哪里,温锦语气顿住。
于是停顿的这一秒,阮听枝眸光闪了闪,原本呈九十度垂落的细腿,忽然交叠在一块。
她伸手把斜垮肩头的蓬松发辫撩到身后,似笑非笑。
“行,是你的。”
温锦诧异低眸:……
“下回你要精神扛不住,积极点儿呗。”阮听枝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打个电话的功夫,我就过来了。我的联系方式,你又不是没有。”
说这话的全过程里,阮听枝视线都停留在温锦脸上,没有错漏任何一丝表情。
她心想,温锦但凡有一点不识好歹,她便立即拿回手环,转身离开。
温锦微微愕然,见女孩子维持一点骄傲,语气干巴巴的,像是如果她稍微说错一句话,对方脸颊就会尴尬到涨红。
温锦站直身体,忍不住揉了揉阮听枝头发。
原文里阮听枝的人设并不是这样的,眼下似乎比原文多了一点傲慢与言不由衷。
很难让人感觉出纯然的傻白甜。
可温锦划水养老这些天,莫名欠了阮听枝人情。
不论是刚才洛溪的事情,还是更早一些阮听枝的投喂。
作为快穿局大佬,温锦字典里,从未有欠人情这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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