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致谢说:“谢谢,我找她有事情要说。”
计兰心底正起疑,准备重新审度温锦,没想到对方忽然撤下一身气势,懒洋洋支着身子。
把计兰手里的药剂顺手牵羊取了过来,大方揣入自己衣兜。
温锦表情十分自然,拿了这么贵重的药剂一点都没有推辞的意思。
吃软饭吃到理所应当,声音甚而裹挟一缕懒怠:“你可以走了。”
计兰见鬼似的走出来,手心里还残留一丝热汗。
阮听枝后背抵靠在医务室茶水间外的墙壁上,低头处理电子文件。
可刷了半天,她的进度比平时缓慢不少,视线频频瞟向医务室03隔间。
然后就在她微微出神的第三十六分钟,计兰终于从里面走出来。
阮听枝扒拉一缕发丝,若无其事低下头,装作忙碌处理工作。
计兰走过去,开口问:“你真不管她?明明是你把人送进医务室,倒做了好事不留名。”
阮听枝头也没抬:“不管。”
嘴上说不管,见人晕倒,奋不顾身将人背身后,亲力亲为送医务室。
更甚至,阮家刚研究出来的新药剂,拿外面黑市10万联邦币都是有价无市,却眼睛都不眨一下补贴那女人。这算哪门子不管。
计兰啧一声:“你这种生气没啥意思,想要跟她玩,你就追,或者你不服气呢,你就跟人把误会说清楚。”
阮听枝蹙眉,忍了忍,一时没忍住,抬头问计兰:“你觉得老爷子能接受她?”
“阮家嫡系血脉就我一人,我和她在一起,将来发展下去。老爷子怕是会亲自插手将人除掉。”
计兰张张嘴:……
就此打住话头,拍怕阮听枝的肩膀,安慰:“你说的对,心里有数就行。”
计兰跟阮听枝并肩往外走,忽然想起来她手环被温锦拿去了,正欲开口。
结果阮听枝手机拉响,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姓名“睡美人”
计兰嘴角抽搐。
没眼看。
直到走到角落,阮听枝才重新掏出手机,犹豫半响,电话挂断二次响起,才接通温锦电话。
温锦问:“在哪儿?”
阮听枝愣了一下:“训练场。”
“哦-”温锦声音拖长。
明显不信。
训练场距离医务室有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程,温锦总共就睡了半小时。
时间赶不上,训练场也不允许拿手机。
温锦是觉得那天的事情有必要跟阮听枝解释一下。
当时大家都在气头上,行为幼稚。
可是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阮听枝即便误会她,也不妨碍对方心地善良,第一时间送温锦来医院,甚至嘴硬心软自掏腰包拿出一瓶缓解温锦昏睡的药剂。
这样的好意,温锦不可能感知不到,也正因为感觉到,温锦才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僵持下去。
很多时候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误会,没必要把彼此关系拧成绳,搞得双方都拧巴。
温锦耐着性子,开门见山抛去橄榄枝: “你送我到医务室那阵,把手环落我这儿了。”
阮听枝下意识抬手,她的手环可不就是掉了。
谎言被戳穿,倒没觉出窘迫。
阮听枝垂眸,想了一下,准备开口,让计兰去取。
结果温锦压根没有给阮听枝说话机会,她声音裹沙哑懒调问:“什么时候过来取一下呀,还是我亲自给你送去?”
阮听枝头回听见温锦语气里透出强硬的意味。
坦白说,她就吃这个调调,成熟慵懒偶尔话里话外透出一点压她的强势。
阮听枝把自己这种性癖归纳为她本人心智成熟,对床上伙伴也有高标准,偏温锦大多时候都是软脚虾昏睡状态。好不容易支楞起来……
阮听枝犹豫片刻,鬼使神差低低答应下来。
计兰等着跟阮听枝一起离开,结果阮听枝折回来。
“你先回去。”
计兰笑死了:“我就知道—”
温锦收起电话线,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
洛溪站在门口,她身上穿一件蓝白条的病号服。
与温锦孤家寡人不同,洛溪身边打哪都会带上邵虞嘉、蓝溪溪两位跑腿。
前者正帮洛溪高举输液袋,后者则匆匆挽住洛溪市场穿的那款机车服外套。
深秋已至,穿堂凉风自三人身后灌入病房。
温锦一挑眉。
“有何贵干?”
洛溪还没开口,她身边的邵虞嘉倒一如既往喜欢出主子的风头。
沉不住气嗤一声:“溪姐。你来看她做什么?要不是她口出不逊,电话里跟你杠上,你至于分神被个石头绊倒住院?”
温锦实在是被邵虞嘉这蠢货给逗笑了。
虽说身为渣a身边工具人,邵虞嘉之类尽管不需要有智商,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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