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老二从商,这点判刑几乎没影响。谢老五没了退休待遇,没考公的孙辈们会受到些影响,已经考公的,还算好。
她跟谢老二、谢老五没直接仇怨,但谢家几房,除了没有子女的谢老四,以及只有一个独苗苗的谢老七,其余几房,她都受过他们子孙后代的欺负。且这回对付谢承安,她配合谢轻意出手,是把他们都得罪了个遍的。
这么大一帮子人反扑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妈妈这辈子苦,就是苦在心善,心慈手软,不明白打虎不死必被虎伤的道理。
施言犹豫了下,换个轻松的语气,说:“我尽量把日子往好了里折腾。”
施惠心明白,施言在她跟前一个样,半夜跑出去时又是一个模样,跟自己有很大关系。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施言说,在她跟前不用装,不用那么累,不用那么多顾虑,只要你好好的就成,讲过,但讲也没用。
她说:“行了,轻意还在外面等着,去陪她。”她的话音一转,又小声叮嘱句:“你别……”指指下巴和脖子,没好气地瞪了眼施言。
施言应下,确定老妈好好的,赶紧灰溜溜地溜了。
她回到餐厅时,谢轻意已经没影了,桌子上也干干净净的,碗筷都收了,忙去厨房,便见到碗筷正堆在水槽里,谢轻意正摸索着往外走。
施言震惊了:“谢大小姐,你还会收拾碗筷啊。”
她真想抬起头看看天空是不是要下陨石了。
谢轻意说:“摆在餐厅不收不好看。送到厨房,明天保姆洗。”
施言没忍住,搂紧谢轻意,抱住。她感慨道:“你怎么这么乖啊。”
谢轻意问施言:“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来长辈家里做客,没有保姆家政人员在,她有手有脚,还能把碗筷扔桌子上等着要睡觉的长辈出来收拾不成?
洗碗是洗不明白的,扔水槽还是可以的嘛。
施言“嗯”了声,说:“好像误解有点多。我之前看你,觉得你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唯我独尊,就是在谢家的时候,每次见你都这样。”
谢轻意说:“倒也不是误解。在谢家,我看所有人都是傻逼。”
施言问:“包括我?”
谢轻意说:“你例外。”你是精神病!
可这话,不能说。
施言不用想也知道这例外不会好到哪里去,之前谢轻意待她的态度并不算好。不能深究,深究要干仗。
她领着谢轻意往卧室去,说:“哎,我俩这……也算是知根知底发展起来的吧……”认识太早就是这点不好,翻起旧黄历来,那真是一堆不堪回首。互相捏着对方一堆黑历史。
谢轻意跟着施言进入卧室,便听到身后锁门的声音。她问:“要锁门?”通常情况下没必要,关上就行了。
除非是会闹出声响,又不想别人开门进来查看。这想要干什么,昭然若揭。
施言“嗯哼”了声,反问:“不然呢?”
谢轻意紧张地抿抿嘴,低声说:“不……不太好吧。”她又指向主卧方向。
施言说:“这是我家,我的房间。”她妈的家就是她的家,有她的专属房间,这是她的专属空间。”
谢轻意听着这理所当然的劲儿,“哦”了声,心说:“了不起啊。”
只是以前见到的施言不是受欺负的小可怜,就是被所有人不待见、边缘化的小透明,还有点阴私鬼祟,跟这会儿这么有底气甚至有点任性的样子截然不同。
谢轻意在心里暗暗感慨:“有妈妈真好。”
深切体会到施惠心对施言意味着什么,明白自己之前笃定有大伯母在,施言有顾忌不敢干出格的事,肆无忌惮地跑过来招惹施言,有多冒昧,也难怪施言炸毛发疯。
她脱了外套,递给施言,丝毫没有来做客的拘谨感。大大方方地摸索着往浴室去,尽量让脚下踩踏实些。虽说走起路来,像踩在云里,有点晃悠,但只要尽量保持平衡不晃,还是不容易看出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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