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拎着清冷干净的嗓子说这种与她本人矛盾不已的可爱话。
裴泠初眼皮搭了搭,忽然想挠挠她的下巴。
拇指与食指指腹捻在一起蹭了蹭。
在外面,手不干净。
“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从旁响起一道妩媚又娇柔的声音,她说着不太标准的国语,但能听出来说的是什么。
两人转头看去,老板娘就歪着身子靠在柜台边上,手里把玩一只细长,红斗柄的烟斗,在手指上转着圈,她眯起凤眼,眼睛狭长微上挑,吟吟笑起来,跟一只懒慵慵的白狐狸似的。
看长相,她是本地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她穿着与巴黎风格迥异的墨黑色旗袍,露着一截莹白小腿,矮跟高跟鞋。旗袍料子上好,泛着粼粼波光,肩上披着白色毛绒围肩。
“哪有说自己丑的。”
老板娘笑眯眯地朝两人走过来,身姿婀娜,走路姿势都极尽风情万种,长卷发一直垂到腰间,随步伐轻晃。
“认识一下。”
她摘掉蕾丝手套,朝裴泠初伸出右手,朝右偏下脑袋,“你们国家是有握手的礼仪吧?”
“你好,我叫奥莉薇娅。”
裴泠初露出礼貌得体的微笑,同样伸出右手,轻轻在她指尖握一下,很有距离感。
“你好,我是裴泠初。”
“我知道你。”奥莉薇娅的红唇翘了翘,慢慢卷手套,“你是很有名的模特,我经常从杂志上看到你。”
“不过……”
她的目光转到站在一旁的傅迟身上,眼底笑意更浓,眼下有浅浅的猫咪纹。
“我不认识她呀。”
“你们是姐妹吗?”后半句话问得傅迟。
傅迟对着外人,高冷起来,也不笑了,手机揣到兜里,眼底冷淡,不咸不淡应道:“嗯。”
奥莉薇娅疑惑“咦”一声,单脚立住重心,另一只脚踮起来,倾身凑近,“你怎么不笑了呀,这么冷淡,刚刚不是笑得很好看?”
这个距离太近了。
傅迟眉头微蹙,往后挪了挪。
裴泠初隐隐有上前横插一脚的趋势。
“还是说,”
奥莉薇娅斜瞥一眼裴泠初,瞧见她眼底单薄的不悦,又吟吟笑两声,眼尾上挑,指尖一转,烟斗的斗钵转向傅迟,一勾,斗钵将将碰上傅迟的下巴。
“你只在她面前才笑得这么好看?”
“别这么冷淡,跟我也笑笑呗?”
斗柄忽然被两根纤指捏住,斗钵距离傅迟的下巴也就只剩几毫米就能碰上。
有风轻轻从傅迟鼻尖掠过,飘过一缕檀香。
“奥莉薇娅小姐。(法语)”
傅迟瞪大眼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裴泠初。她拎着一腔法语,语气中暗藏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愠怒,裴泠初生气时,她的温柔声线会比较生硬,像有一根钢丝倏然绷紧,而平时是松软的。
所以,她现在生气了。
“不好意思,我们该离开了,下次再见。(法语)”
裴泠初推开她的烟斗,眉间依旧是那副温柔亲和的神情,反手牵住傅迟的手,打算带人离开。
“诶,先别走呀,我还没跟她认识一下……”
“砰——”
奥莉薇娅扬长手臂拦人,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紧接着,门口处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如果这道声音没有激昂到能刺破耳膜就好了。
“奥莉薇娅,你又趁着我不在调戏别人,你明天一天是不是不想下床了!”
喊完一声,小店内陷入谜之寂静。
裴泠初抬手捂住耳朵,满眼复杂地看向门口,正对上容舒意因震惊而瞪大的双眼。
四目相对。
她又吐出一句国粹。
“卧槽!”
“你俩怎么在这?!”
“我偷你家不成,你来偷我家?!”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不是答应我不再随便勾搭别人了吗!”
小店不大,容舒意长腿一迈,几步走来,似一阵风刮过,她攥住奥莉薇娅的手腕,表情有点凶,鼻梁皱巴起来,也带点像被渣后失恋的难过悲伤,“你不爱我了吗?”
“说了这么多次,你都不改,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是吗?”
……
奥莉薇娅扬起的唇角颤了颤,干笑两声,扫一眼旁听二人,面上挺尴尬,眼瞧着人眼睛立马红了,忙拉着人背过身,没等开口哄人,容舒意抽着鼻子,眼睛小小瞅着她,拎着湿软又略低哑的嗓音继续控诉。
“你拿烟斗出来干什么,你还让别人碰到,你要是不消三遍毒,以后都别用它碰我……”
“啪——”
强。制闭麦。
“你闭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奥莉薇娅瞪大眼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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