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长青并不十分兴奋,“谢氏长女即将出嫁,公主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没有着落,居然还有心思刁难你。”
许杏遇险
建昌公主来找茬的原因,许杏能猜出个一二,不过是不甘心罢了,至于不甘心什么,那就得问她自己,许杏也没兴趣挖掘。有时间琢磨她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自己专心搞钱。
现在山庄里人员挺充足,再加上忙的时候胡大福会从山下村子里雇些村民来干活,生产这一块儿完全不成问题,各个作坊都在正常运转。倒是从郑府买来的田庄比较寻常,并没有特别的出产,许杏听了长青的建议,直接把田庄交到了欣姐儿手里,随她打理。
“你若是觉得难,或者不耐烦打理,那就这样放着,反正收获的粮食、瓜菜这些,足够咱们府上嚼用,额外一年还能有一百两进益。若是想要动一动,那就自己规划好,试着去做。”许杏对欣姐儿说,“反正将来你出嫁的时候,这个庄子是给你的。”
说到嫁人,欣姐儿有点儿脸红,但还是接下了这个考验:“多谢娘,我想试着去加些东西,改日您带我一起去看看,行吗?”
“行,我这几日还有事情要办,等我把染坊敲定下来,纺纱作坊和织布作坊就都能开起来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许杏的产业并不瞒着孩子们,尤其是欣姐儿。这世道女子艰难,她只盼着女儿知道得更多一些,将来的日子更好过一些。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染坊有好几家,同贵挨着去接触了一下,给了许杏几个选择。许杏综合考虑了质量、费用和交货时间,最终选择了一家规模中等的染坊,并签好了长期合作的契约。
这个关键环节解决了,第一批货出来之后,许杏才正式在自己的布庄里销售新品棉布,价格比市价便宜两成。
目前的作坊里,纺纱和织布的女工其实都是许杏的奴婢,虽然不必按目前的市价来支付工钱,可是管吃管穿拿月钱,这么算下来,人工这一块儿的成本基本上相当于雇工。但是新机器的生产效率大幅度提升,现在一个人能干三四个甚至四五个人的活,自然是大幅度的降低了成本。最终成本核算的结果是,同样的布,许杏的成本要比市场平均成本低三分之一多一点,再加上布庄的利润,尽管比市价便宜两成,许杏也有非常可观的盈利。
“我手里的棉花少,机器也少,一个月连作坊带布庄,净利就有一千多两,几乎要称得上暴利了。”许杏没忘记长青的要求,在作坊正式开工之后,就找了个休沐日,带长青到作坊里看过了,等到第一个月的销售银子和账目核对完,她又跟长青说了具体的数据。
长青在亲眼看到作坊里的工作情景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变革怕是非同寻常,而在听到许杏的数据之后,更是确信了这一点。他定定的看着许杏,忽然拱手,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夫人有大智慧,足以名垂青史。”
许杏心里直笑,你倒是挺识货的,这些东西可不就是名垂青史了嘛,完全改写了整个人类历史呢。不过她自己却是不敢当这种赞誉的,连忙道:“你可别这么说,回头让人知道了,贻笑大方。”
“你可曾想过,这东西一定会引来多方觊觎?”长青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
许杏点头:“我知道啊,而且我也没想把着这东西一辈子,不过是争取几年时间,让我做点原始积累罢了。所以我才没有用超低的价格抢占市场,扰乱咱们这一行的秩序,现在定的价格就是原先的成本价,就让市场上觉得我平进平出,赔本赚吆喝就是了,应当不至于引起关注和打压。”
见她早有打算,长青也就不再多说,只道:“我不是给过你不少我的帖子么,若是有什么事,搬出我的名头,便是不能压住,起码也能保全你。”
许杏自然不跟他客气,笑着答应了。
因为作坊需要大量的原材料,许杏便打算在自己的地上都种上棉花,除了山上,她在城南还有八十亩地呢,也给佃户们捎了信,让他们下一季种上,收购下来,每亩地的收益比种红薯略多些,不过种植过程也更费心费力。佃户们都是穷苦人,费力倒是不怕,听说东家自己便收棉花,价格也好,自然是纷纷应了。
这个事情落实了,许杏又给胡大福下了新的指令——在山上养羊。尽管现在山上已经开发了不少,可是还是有许多地方可以再挖挖潜力的,比如在半山腰盖上一排羊圈,围出一大块草地供羊活动。
“养绵羊。绵羊比山羊皮实,长得也快,最主要的是我要用羊毛纺线。”许杏吩咐道,“京城里什么都有,绵羊羔也有卖的,你们去办,等新一批机器来了,匀两架专门纺羊毛。”
胡大福夫妻俩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不过也许是在山上环境好又多活动的关系,瞧着都挺精神,尤其是胡大福,好像连驼背都好了,听了许杏的吩咐,两口子倒不为难,连声答应了。
许杏想了想,觉得似乎处处都妥当了,这才坐了车回城。现在已经到了夏天,天气十分炎热,好在车厢里放了刚从山庄地窖里取出来的冰块儿,这才让人不至于觉得难以忍受。许杏前前后后忙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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