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听说她是原配嫡妻,又有嫡子傍身,也犯不着嫉妒我吧。”这种无缘无故的恶意,她只能想起南龙府时遇到的叶学政夫人。
同贵本来是不大高兴的,可是许杏一说话,倒把她逗乐了:“夫人,哪能呢?杜夫人都是要当祖母的人了,再说人家出身高门大户的,哪能像那个叶学政家的继夫人一样?”她也想起来当初叶夫人刁难许杏的事儿了。
“啊对了,你打听过了是吧,这位叶夫人什么出身呢?”许杏问。不是她八卦,要打探别人隐私,而是以后要打交道,必须得有所准备。
同贵就道:“打听过了的,叶夫人出身确实高,是京城许昌伯府的姑太太,虽说是庶女,可也是许昌伯的亲妹妹,她看不起人,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许昌伯府?”许杏只觉得挺耳熟的。
晚饭的时候,许杏就说起了这个事儿:“她看得起看不起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别是代表了杜知府的态度就好,不然你往后的差事就难办了。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个许昌伯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许昌伯?”长青夹菜的手顿了顿,“你说杜夫人是许昌伯之妹?难怪。”
“怎么了?”许杏叹气,“这两年我记性真是差了许多,想不起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长青便道:“你可记得咱们在安龙的时候抓的拐子?”
许杏深吸一口气:“啊!我想起来了,你说过,最后查到那些拐子的后台就是这个许昌伯!”
“如此倒是能解释得通了。”长青并不见多么懊恼,反倒松了口气,“还要多谢夫人呢,替我探得这个消息。”
“这有什么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还是同贵去问的。不过,”许杏只觉得十分棘手,“杜知府的夫人出自许昌伯府,他作为姻亲的姻亲,肯定算是三皇子一系的。现在三皇子倒台了,他才从嘉兴到了这儿,虽然后来的事儿是三皇子自己作死,可是保不齐他小肚鸡肠、柿子挑软的捏,恨上了你这个最开始揭出贩卖人口这个案子的人呢?这么多天晾着你,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无妨,之前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自然心生忐忑,现在知道了,我也就不怕什么了。”长青道,“我自己做好防范,兵来将挡就是。”
当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杜知府对他可不仅仅是旧怨而已。
第二日,长青终于见到了“病愈”的杜知府。
因为心中有了防备,长青应对的态度格外恭敬,而杜知府也毫无刁难之意,一脸和善的笑着打官腔:“范同知不远千里来赴任,本官听说刚下马车就先审了案子,如此勤勉爱民,本官自愧不如啊!”
“大人谬赞了,下官愧不敢当,不过是路上遇上了,顺手为之。”长青道。
杜知府哈哈一笑:“范同知年纪轻轻就能主政一方,实在是年轻有为,往后共事,本官还要多多倚仗于你哪!”
“大人但有吩咐,下官自当尽心竭力。”长青诚恳道。
“唔,你是个实干之人,本官也不来虚的。”杜知府正了神色,“你既为同知,钱粮也是你的职责。临川这个地方穷啊,年年赋税收不上来。你这几日先查查账目,看看如何能增加钱粮赋税,过几日拿出个章程来报与本官。啊,如果需要的话,你也不必在衙门里拘着,四下看看也可。”
听上去差不多的任务,当初在段芝庭那里,长青得到的是极大的信任,感受到的是对方也想让百姓过好日子的愿望,可是在杜知府这里,长青抬眼,看着那张看似宽厚的国字脸上毫不走心的表情,却知道这是这位顶头上司给自己出难题呢。
许杏造纸
不管长青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要认真的接受命令:“是,大人,下官这就去。”
事实上,“临川这个地方,农产品挺多的。”许杏在出去转悠了几次之后得出了结论。
“此地稻米播种面积并不算大,但是也很难再扩充,毕竟此地乃是山区,山势陡峭,大片山地是无人进入的荒山,里面只有满山竹子。而且除了夏季外,寻常气候并不十分温暖,也很难种植两季稻。”长青接连数日都在翻看临川府的帐册和土地、人口的鱼鳞册,同时也询问了衙门里的一些小吏,得出的结论是,粮食增收确实挺困难的。
“若全是大高山,开荒也困难,那就没法子增加耕地了。”许杏头疼,“好像红薯也不适合本地种植呢。”
长青也有些一筹莫展:“之前在南龙时做的稻田养鱼虾这些,此地能不能做还未可知,便是能,只怕成果也有限。”
“不过这里的蔬菜并不少,你看这些,”许杏指指餐桌上的菜干,“比如说这个茄子干,炖了肉很香,还有干豆角,也是不错的,实在不行,只能从这上头做文章了。”
长青并不乐观:“这里蔬菜确实不少,可是也没有什么特色,这些茄子之类的,哪里没有?”
许杏又问:“这里难道没有小麦种植?大米不行就多种麦子呗,不一样是赋税嘛!”
“也有些地方有冬小麦种植,只是产量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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