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黑森林,就是刘潼盘下店面之前的酒吧,他连名带招牌一块儿砸了,重新装修之后才有了如今的小熊酒吧。
&esp;&esp;凯文摇头。
&esp;&esp;“在这之前,李漆是黑森林的常客。”刘潼说。
&esp;&esp;故事说起来也简单,李漆看上了酒吧里的一个调酒师,调酒师跟了李漆,快活日子没过多久,就发现李漆在外面还有别的小情人。
&esp;&esp;“一拍两散不就好了?”凯文说。
&esp;&esp;刘潼摇摇头,“要真是那样就好了。那调酒师和李漆闹,却被李漆找人打断了一条腿,还弄瞎了眼。”
&esp;&esp;“然后呢?”凯文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转头看了陶阮一眼。
&esp;&esp;“然后他死在了黑森林。”刘潼幽幽地说,“在李漆面前抹了脖子,血飙出两米高,人当场就不行了。”
&esp;&esp;“靠!”
&esp;&esp;凯文抖了抖胳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外面一直在传的那个,血溅进隔壁桌血腥玛丽里的,原来就是他?”
&esp;&esp;刘潼点点头。
&esp;&esp;“靠……”凯文惊魂未定,“我一直以为他们吹牛逼,没想到是真的。”他颤颤地看了刘潼一眼:“那你怎么还要盘下这里?”
&esp;&esp;“便宜。”刘潼云淡风轻。
&esp;&esp;“我靠。”
&esp;&esp;凯文倏地推开吧台上的血腥玛丽,不说话了。
&esp;&esp;陶阮全程不发一言,桌下的双手捏得很紧。
&esp;&esp;“小陶,你就听哥一句劝,去和李漆道个歉。”刘潼放软语气,“只要你肯低头,一切都万事大吉。”
&esp;&esp;陶阮沉默着,半晌,突然冲他笑起来,刘潼被晃了眼,愣愣看着。
&esp;&esp;“真的吗?潼哥。”
&esp;&esp;“真的,我可以担保——”
&esp;&esp;“我不信。”
&esp;&esp;陶阮的笑戛然而止,“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的,潼哥。”
&esp;&esp;刘潼脸色一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esp;&esp;然而陶阮已经重新扣上口罩,大步走了出去。
&esp;&esp;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体重却不足六十公斤,他的背影很薄很薄,风一吹像要散似的,背却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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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个星期后,十七楼,恒域。
&esp;&esp;“老大,”身穿黑衬衫的年轻男人递来一沓文件,“这是马国安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包括那些上不了明面的。”
&esp;&esp;男人叫周齐,年纪不大,却从恒域创办初期就跟着他,是他的得力助手。
&esp;&esp;“老二和阿杰的人先别动,你另外带人,争取在盛泰之前,找到马国安。”
&esp;&esp;“是。”
&esp;&esp;马国安是恒域最新的任务对象,也是恒域追踪半个月,并准备在几天前的晚上进行围剿的人。马国安的债务内容涉及到跨国洗钱,且金额庞大,抢先一步追踪到马国安的动向,是眼下恒域最为首要的目标。
&esp;&esp;交待完,韩骥神情松懈下来,“站着干嘛?坐。”
&esp;&esp;韩骥起身,周齐这才注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黑色帽衫,遮盖住小臂上斑驳的擦伤。
&esp;&esp;“不累?”见他不动,韩骥挑了挑眉。
&esp;&esp;“累啊——”周齐拖长声音,这才放松下来,他收回视线,懒洋洋往韩骥方才坐的椅子上一躺。
&esp;&esp;“再过几天,放你休假。”
&esp;&esp;“行啊。”周齐应道,嘴角的弧度却突然碾平了,“老大。”
&esp;&esp;“嗯?”
&esp;&esp;“如果那晚我在现场,一定不会让盛泰的人有机会下黑手。”
&esp;&esp;周齐姿态松散,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韩骥闻言看向周齐,“别大惊小怪的。”
&esp;&esp;黑色帽衫裹着的肩膀宽阔,周齐却看到了干涸的血迹,擦痕最难消,原本细小的痕迹密集在一起,逐渐变成深褐色,扎眼得很。
&esp;&esp;“你很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周齐面色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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