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千山放下筷子：“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今儿是觉得咱们好久没见了才想着聚一聚，你们怎么心情一个比一个沉重！”
&esp;&esp;霍明绪平时话就不多，陆成川抬眼看过去：“怎么了？”
&esp;&esp;“没事。”霍明绪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esp;&esp;季千山笑了：“今天偶遇旧情人了。”
&esp;&esp;陆成川和两人是近几年才认识的，闻言产生了几分好奇：“你还有旧情人？”
&esp;&esp;霍明绪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嗤笑一声。
&esp;&esp;旧情人？仇人更贴切一点。
&esp;&esp;冬天天亮得晚，早上五点半，马路上几乎连一辆车都没有，安静得仿佛整座城市都在沉睡。
&esp;&esp;lily一只手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袋，另一只手提着手包，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霍明绪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esp;&esp;“辛苦霍总这么早接我一趟，”lily拉开车门上了副驾，系好安全带：“其实我自己过去也行。”
&esp;&esp;霍明绪开了导航，调转车头朝城郊开：“顺路。”
&esp;&esp;lily没说话，她大学毕业就入职联丰集团，一直做霍明绪的助理，也最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气，这么大早能劳烦他老人家亲自过来接自己，不是真的因为顺路，而是殡仪馆地理位置偏僻，怕这么早她一个年轻女人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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