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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2)

“我们是最乖的……哎呀,甚尔。”她眨眨眼,“你睡醒啦?”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

甚尔在心里抱怨着,摸了摸后脑勺,懒得吐槽,随口应了声“嗯”。

五条怜把禅院惠抱起来,脸颊轻轻贴着他刺挠的头顶。怀抱的贴贴一下子哄好了小海胆,她顺便想起还有正经事没问呢。

“晚饭吃什么呀?”

虽然听起来很不务正业,这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

甚尔想都不想:“楼下的松屋。”

“好!”

轻轻关上门,那就下楼去吧。

秋日的风里带着银杏果的臭气,还有一点寒冷的意味。等到了初冬,就该是生日了。

五条怜没有在期待自己的生日,只是“生日”这个概念实在难以忽略。

有那么愚蠢的几回,她愚蠢地觉得甚尔说不定会记住她的生日,顺便偷偷准备一点惊喜。但愚蠢的想法之所以愚蠢,正是在于不可实现。

再说了——到了数月后的冬天她才想起来——自己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生日具体是在哪天呢。

风变得冰冷,银杏叶消失无踪,生日也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虽然真的很想把禅院惠日渐增长的语言水平(这孩子已经会重复别人说话了,就是每次拷贝都会走样)当做是生日礼物,但果然还是很难把这种小事当做代餐。整一个十二月就在对生日的郁闷中度过,到了新年这天才算好点。

“我们今天要去托儿所哦。”

小海胆自在地挥舞手臂:“托托所!”

拷贝的正确率只有区区三分之二,不过也挺好的,反正五条怜很满意了。

把禅院惠交给托儿所的老师,再跟着甚尔继续往前走吧。背后的吉他包沉沉地往下坠,还好今天穿了件足够厚的外套,否则背带肯定会压得肩膀发痛的。

五条怜把吉他包往上掂了掂。通往车站的这条路又长又沉默,很是无趣。她在心里琢磨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想要打发掉这段时间。

“甚尔,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她问,“去年一整年,你是不是都没过生日?”

“啊。确实没过生日。”

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又没有了。

其实甚尔不算是一个不健谈的人,只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常主动说点什么。可能是嫌弃自己是个小屁孩吧。

五条怜小跑几步,追到他的身旁。

“所以是哪一天呢?”

他歪着脑袋:“忘记了。”

“哦……”

真的吗?总感觉不能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追问,但这个话题好像到底结束了,她也不再吱声,只随便左右看了看。

路上的游人更多了,不少人穿着华丽的和服。再往前走几步,原来是临近明治神宫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去进行新年参拜的。

想起去年的新年,他们也是这么走在街上,不过当时是为了补交水电费来着。

“我们要不要也去参拜一下?”五条怜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甚尔看了眼热闹人群,什么热情都消散了:“人太多了。再说了,新年参拜总得有个祈愿的对象,你想好自己的心愿了吗?”

“是哦……”她就现在开始想吧,“那,祝愿工作可以越来越多?”

“这个愿望不错,但还是等过会儿看到有什么小神社再说吧。”

甚尔催着她快点走。

“再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就要赶不上了。”

可不能忘了,接下来就有工作等着他们呢。

漫长的旅途

久违的新工作来自某位惯爱介绍高风险同时也高回报的中介人,说是要追缉某个家族(可惜不是有名的御三家)叛逃的咒术师。

据说这家伙逃到了北海道,消息是从他朋友那里探听来的。对于目标对象的处理方式,委托人说是随意,最好是能够就地处决,省得带回东京了——平添麻烦嘛。

——居然能躲在严冬的北海道,这人还挺有骨气的。

在接到工作的那天,甚尔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只是躲在北海道而已,这就算是有骨气了吗?五条怜有点困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那时甚尔没有给出解答,只说“到时候去了你就知道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他随口一说的“到时候”,在新年的这一天也终于是到了时候。只要踏上飞机,那么再在空中等待上两个小时,就能落地北海道的新千岁机场了。

这番结论能够实现的前提是,他们得登上飞机。

穿过喧闹的明治神宫前,钻进更加热闹的地下铁通道,飞驰的列车带他们去往的目的地并非羽田机场,而是茨城的大洗港。接下来,他们要坐整整十八个小时的轮船,才能抵达北海道的临海城市苫小牧。

再然后,该怎么找到叛逃的咒术师,这又是到时候应该思考的麻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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