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嘴巴不满地瞪着他,他满意地弯了弯嘴角。
紧接着,他弯下腰,拎起玛姬塔夫绸外裙往上一撩,他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就像卷船帆一样卷起裙摆,这件厚重的绸裙就自下而上地给脱了下来。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骤然闯进克利夫特的视野。
他不由得一愣。
褪去外裙后,玛姬上身只穿着衬衣和束腰,衬衣领子开得极低,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而束腰正好卡在胸部以下的位置。
“见鬼!见鬼!”克利夫特低声咒骂,他并没有喝酒,但浑身已经烧得火热,就算是如此,他还得把玛姬束腰上勒紧的绑带解开。
他的手指抓住了绑带,却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重重喘着粗气,只觉得这对于他真是一种要命的折磨。
不亚于在远洋船上航行好几个月,没有新鲜多汁的水果、也没有甘甜的淡水。
他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克利夫特额角泌出微汗,他相信这一定是屋内没有通风的缘故,他只觉得浑身闷热,几乎无法施力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上。
白色绑带就像有生命一样缠上他的手指,瞬间带着薄茧的手颤栗起来,小麦色的皮肤下暴起浅色的青筋。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避开她裸露的肌肤,小指一勾一拉,绑带立即四散开来。
腰部的束缚被解除,大量新鲜空气涌进肺部,玛姬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眼睛带着笑意,潋滟地望着克利夫特。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这么看我。”克利夫特的手抖了一抖,侧目避开她的视线。
绑带已经松开,下一个步骤便是扯开束腰,这意味着他的手指需要插进束腰与衬衣之间的缝隙,他试探着轻轻碰了碰,柔软轻薄的棉质衬衣带着温热的体温,他的手就触电般地弹开了。
他们曾经亲吻过彼此,但最多也只是唇齿之间的浅尝即止,这就足以让克利夫特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更何况如今要做的是一层层剥开衣裳,并且他绝对不能多做点什么,这有失风度。
克利夫特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打开窗户让夜晚的冷风浇灌发昏的头脑,做足了心里建设,这才有勇气转身一把抓住束腰往外一扯。
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忽然脖颈间触感一暖,低头一看。
不知何时,玛姬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颈项,她眉心轻轻蹙起,嘴唇像熟透的樱桃泛着湿漉漉的水光,玫瑰色的红晕从锁骨蔓延至脸颊,眼底仍然是醉意未醒,半浮半沉着迷离的水雾
她软绵绵地踮起足尖,睫毛如被风吹乱的蝶胡乱扑闪,遮住了眼里的神色,她慢慢抬起下额,嘴唇微微张开。
克利夫特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你想做什么?”
柔软的女声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宛若晴天霹雳。
“你以为我想亲吻你?”玛姬低声说,“很可惜…在我肚子难受之前,我的确是想这么做……呕!”
她弯下腰,难受地捂住喉咙,声音之痛苦,几乎让人以为她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该死!见鬼!”克利夫特旖旎心思荡然无存,手忙脚乱地在屋子里寻找垃圾桶,眼梢瞟见书桌底下有个丢废纸的篓子,也顾不着想那么多,一脚勾过来就往玛姬身边放。
玛姬把几百法郎的的葡萄酒、鱼子酱、菱鮮鱼吐了个干净。
这一吐,倒是减轻她胃部的负担,尽管她神情虚弱地斜倚在椅子上,但内里已经在渐渐恢复。
她阂着眼睛慢慢地调整呼吸。
克利夫特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嘴,又低头看了眼他衣袖上的脏污。
“明天就给你雇佣一个女仆,”他嫌恶地把外套脱下挂在椅子上,像有深仇大恨似地团起手帕丢进篓里,“指望我服侍你——这会要了我的命。”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