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什么手脚?”
军医:“精神藤蔓,人造因子,禁药等等,很多。”
呼吸到周身登时冷寒下来的空气,与生俱来的强大求生欲和征战……跟随征战多年锻炼出来的眼力见迫使他下意识头也不抬标点符号也不打一个地补充道:“当然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全面检查后才知道一般来说也是可以恢复的。”
他深呼吸了口稍稍升温的空气,往后退了几步,秉持着自己的专业素养二次补充:“但也有检查不出来的案例所以还是要看具体情况好了上将注意事项贴在报告上了你……您自己多加注意我去别的医帐里看看。”
说到一半就已经退到了门口,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转身跑……走了。
“呼——”
冷风顺着敞开的大门灌进去,裹了一身寒冰后瑟瑟发抖地跑了出来,恰好撞上门外巡视的军雌,冰得几人虫壳都在颤抖。
“……冬,冬天了?”
“没,没有吧。”
“快,快了吧。”
“好,好冷啊。”
“……”
……
军事监狱。
“嗒、嗒、嗒。”
军事监狱
黑暗中,黏稠水滴一滴一滴坠到地上,如死刑时钟一般规律地记着时。
“啪嗒。”
开关按下,一直关着的顶灯突然亮起,刺得人眼睛发疼。
布利华佩适应了不少时间,终于睁开了眼——
逼仄的房间里四面都是锈蚀的黑铁皮,他被粗壮铁链拴住四肢,绑在正中央的十字木架上,对面是一张宽大的,整整占了半个房长的实木椅子。
他低头看了看不断传来钝痛的身上,大大小小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划出来的划痕遍布全身,顺着往下滴着血,在脚下汇成了一滩又一滩的小血坑。
“咔嗒。”
门开了。
他抬头望去,见到来人,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登时露出了讥讽:“哟,虫皇陛下终于来了。”
约格泽昂迈步跨过门槛,径直走到了椅子前,抬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坐了下去。
身后跟进来两名军雌,关上门后就沉默地站到了约格泽昂身旁。
等靠在椅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约格泽昂才开口,全然不见平日的冷淡威严:“怎么样啊,布利华佩阁下?这几个小时过得好吗?”
布利华佩冷笑:“不如陛下来试试?私自囚禁,滥用私刑,不知道传出去会是怎样一种场面。”
约格泽昂点点头:“看来是不太满意。”
布利华佩听出了点儿什么,嚣张的笑容顿时一僵:“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约格泽昂抬手,“当然是让你,满意啊。”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紫眸里满是恶意与冰冷。
布利华佩笑容彻底消失,略微僵硬地看着走上来的军雌:“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啊——”
……
“嘀嘀,嗒嗒,嗒,嗒嗒——”
绑在十字架上的雄虫四肢无力地垂下,被绑上锁链的身上到处是裸露出来的血骨,烫伤,鞭伤,钻伤……找不出一块没有留下痕迹的地方。
脚底的血向四周蔓延,与残渣一起染红了整块石地。
“陛下。”两名军雌重新回到约格泽昂身边,身上干爽整洁,没有沾上一丝血污。
约格泽昂伸手支着头:“这一次,怎么样?”
布利华佩昏昏沉沉地抬眼,深入骨髓的剧痛与抓心挠肝的痒意一起折磨着他,逼得人不住地发抖,每抖一下,特制的铁链便会向里绞紧,勒得骨头几欲变形。
他哑着嗓子,从喉咙里撕扯出声音:“约格泽昂,你在报复?”
约格泽昂似是感到好笑,拨了拨拇指上的扳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布利华佩突然大笑起来,震得铁链更加锁紧,压迫到胸腔,逼得他不得不停下来猛咳,溅出来的血沫子粘了大半在脸上,更显此时的狼狈不堪,“你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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