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深处传来的怨念,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它怎么也料想不到,居然有人会察觉到它的下落,故意装睡迷惑自己,看样子他是一早便在等着自己出手。
宁泽霄抬手轻轻捂住男人的耳朵,他不想让这种不要紧的小事打搅到对方休息。
对这一切全然不知的温以稷还在熟睡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仿佛这一切的诡异都与他无关。
那边,鬼影仓促地后退了几步,它的身形在黑暗中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它似乎意识到这一次的行动无法轻易得逞,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黑暗中。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窗帘也停止了晃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宁泽霄没有打算追过去,他替温以稷拉好被褥,只是低声咛囔:“这又是什么鬼?”
层出不穷的鬼祟让他们这几天见识了个遍,让他下意识想要知道这只夜间准备偷袭的鬼影又是属于哪一类别?
吊靴鬼吗?
传闻吊靴鬼是一种喜欢跟踪和偷窥人类的鬼怪。
它们会像影子一样跟在人身后,模仿人的动作,让人感到被窥视的不安,它们常在夜晚出现,甚至会潜入人们的家中。
它什么时候盯上了他们的房子,他们的行踪暴露了,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意外?
宁泽霄垂眸看着熟睡的枕边人,男人的脸让他悸动的心渐渐变得宁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必须提前做好全部的准备,千万不能让温以稷受伤了。
他重新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睡觉,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
夜间九点,夜幕低垂,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微弱的光芒在风中摇曳,像是随时都会熄灭,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添了几分凄凉。
威廉豪居内的另一处地方,并没有享受到夜间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男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高大的身体像一座阴森的山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的下巴上长着浓密的胡子,乱蓬蓬的,像是被愤怒和暴力滋养而成的荆棘。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溅出了火星子,即将把一切事物通通烧成灰烬,他的拳头紧紧握着,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像铁锤一样落下。
受害者蜷缩在角落,身体已经瑟瑟发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脸上也布满了青紫的瘀痕,鲜血在嘴角凝结成干涸的血痂。
如果温以稷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认出这位受害者就是他在honey蛋糕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也是前不久在他下班时偶遇并且打过招呼的上班族。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黑皮男人的声音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充满了威胁。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踢向身边的家具,“轰”的一声,哪怕结实的家具经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道,扭曲到变形。
男人的呼吸声粗重,仿佛那无处发泄的怒火急需一个出口。
受害者紧紧抱着自己,试图用颤抖的双手保护自己,但她的努力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的声音几乎被恐惧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求求你……别再打了……我不能再去医院了。”
然而,她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怜悯。
家暴男的脸上露出扭曲的冷笑,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和折磨的快感,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一场新的灾难即将降临。
受害者无力站起,像一只断脚的羔羊在害怕地颤抖,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魔临近。
她想逃跑,但自己的每一次行动都会落空,不论她逃到哪里都会被男人抓回来,被更加狠狠地折磨。
身边的人都在叫自己学会忍耐,等他们有孩子了这一切都会变好,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提前会死在男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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