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外洁白的雪,出声问道:“足够耀眼是我的错吗?”
外面玩雪的人越来越多,原本洁白的大地很快被踩得一片污浊,一阵沉默里,荆棘听见他道:“是我的错。”
荆棘笑了,绑着的头发散了几缕到耳边,荆棘呼出来一阵热气。
她红着眼睛看着他道:“你明明清楚的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可是你还是没有放过我,是吗?”
凌汛刚刚听见了他们谈话的全部,此刻自然知道荆棘指的是什么,他看着荆棘苍白的脸上点点头,对着她承认道:“是。”
荆棘的脸上落下泪来,“我之前,明明那么信任你——”
有人的手熟悉的抚摸上了她的脸,荆棘推开他用尽全力的扇了他一巴掌:“可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甚至敢在我所有朋友的眼皮子底下对我做那样的事——”
荆棘说的是明月和徐立言他们突袭舞蹈室想要搞惊喜的那一次,之后人人都说她不喜欢突然袭击,可事情的真相是她不能开门。
有苦难言,一玉千碎。
凌汛没有回答,他所有的愧疚早就消散在了时间的长河里,这些眼泪永远不会再刺痛他的心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
那地狱里有她作伴应该也不算孤单吧?
他不说话,沉默的把荆棘往旁边的女厕所里带,荆棘不停的挣扎,来回的推移中,她耳朵上那只蝴蝶在此刻掉在了地上。
它似乎变成了一只真正的蝴蝶,想要逃离面前的苦难,哪怕是面对大雪,哪怕被冻死,它也要展翅飞翔。
后来的荆棘心想,或许这蝴蝶不是掉在了地上,而是它张开了翅膀用尽全力飞去了地上,哪怕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要为荆棘换来所有的生机。
蝴蝶知道,见死处应生。
明月流光(二十八) 明月光着脚,在这……
周知意见明月匆匆回来有些惊讶, 明月拿起来自己的包转身想走,周知意一把拉住她:“彩排马上到你了,你要去干什么?”
明月眼眶红红, 她对着周知意低声解释道:“阿阔暂时回不来了,他说在开阳楼为我留了东西, 我要去拿。”
徐立言和张弛站在旁边,还没来得及说要替她去, 远处的人就对着他们二人喊——有人遇到了麻烦,想要他们二人帮着解决。
徐立言叹了口气, 他转过头回道:“来了——”
然后转过身来看看表, 对着她们道:“恰好舞台出了点故障,这样的话应该来得及赶回来。”
他想到什么,转过头去对着周知意道:“你陪她一起吧?我写完的题册忘在了教室里,你帮我拿回来, 我带回家。”
周知意正有此意,她对着徐立言点点头:“好啊。”
她拉了明月的手, 对着她道:“那我们走吧,快去快回。”
明月也点头,连鞋也来不及换, 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跑。
慌忙之间,她的手机落在了座位上,屏幕在这一瞬间亮起来, 有人发来一条信息。
他们在室内的时间不长, 可是出来的时候, 天色却阴了个全,西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了。
周知意和明月走在冷风里,大雪拂面, 顷刻白头。
周知意对着她道:“这是西琅的第一场雪。”
她抬手接了拿纷扬落下的雪花,对着她在一阵热气中笑:“明月,冬天来了。”
明月看她鼻尖红红,眼睛里写着很多的期待,也想要跟着笑,可是发生在周阔身上的苦难却让她笑不出来。
她惆怅的看向天空,轻声道:“冬天来了。”
雪不回答她的难过,只是越下越大,明月和周知意走到开阳楼的时候,身上已经盖了薄薄的一层。
二人也不在意,赶着时间快步上了三楼,明月熟门熟路的摸去了他们的竞赛教室,走到最后一排属于周阔的位子上,明月看见他的书好好的铺在桌上。
原本的竞赛用书被他收起放在桌子的右上方,而他面前摊开的,正是高中物理的重难点。
明月看着自己那些曾经不会的知识点被他列了个全,后又被他一一展开,详细的写下来每一个细节,明月的鼻子酸了又酸。
她努力的咬着唇想要维持自己的情绪,可是却忽略了人在感受到被在意的时的下意识的反应。
她几乎一瞬间红了眼眶。
明月慢慢的走上前坐下,伸手抚摸着周阔说的要给她的东西,一下一下,她的心在这一瞬间似有溪水流淌。
她忍不住拿起来笔,在旁边
废弃的草稿本上面写下来他的名字。
周阔。
原本的竞赛用书被明月收好,她把这些珍而重之的放在自己的书包里,拿起来周阔写给她的笔记看了又看。
旁边的周知意三两下摸到徐立言的位置拿起来书,她抱起来那叠重的要死的东西,对着明月道:“走啊?”
明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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