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
这样一想,许泽屿头皮都要竖起来——长时间和明月接触,他有这个机会去做任何伤心病狂的事情——许泽屿心脏发麻,被这个设想震慑到不能呼吸。
是以当天晚上接到明月之前他率先打给了闵祁,请求他最近帮忙接送明月混淆凌汛的视听,保证明月和荆棘的安全——毕竟之前明月把凌汛跨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天知道他会干出来什么事。
他的手机传来一则简讯,祁好的名
字在上面一闪而过。
许泽屿点燃一根香烟,猛地抽了一口,在暗里吐出来一个巨大的烟圈。
闵祁在校门口等了好久才看见明月的身影。
她和身旁的男生走在一起,旁边还跟了一个面容清秀的成年男性,几人说说笑笑,步伐轻快的向校门这边来。
果然。
闵祁心中轻叹,许律果然洞察人心。
明月看见他之后眼睛亮了亮,踮起脚尖朝他挥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闵祁也伸手挥了挥,放下手臂的那一瞬间,凌汛和他遥遥相望,四目相对,闵祁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凌汛笑着看了他一眼,状似无心的转过头去对着明月轻声问道:“来接你的吗?”
明月毫无防备,对着凌汛开心道:“是呀汛哥儿,这是我——”
舅舅的助理还没有说出口,明月猛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在车上许泽屿对着她说让她叫闵祁舅舅的事。
那熟悉的眼神投向明月,明月听着他阴阳怪气:“闵祁和我相差无几,你喊哥哥的话,那他也喊我舅舅?”
明月:“?”
许泽屿点点头,继续发力:“挺好,平白无故多个大外甥,回去我就叫他改口——”
明月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大早上发什么神经,对着他翻个白眼。
但她最终还是对闵祁改了称呼。
“——舅舅”
明月的笑僵硬了一下,对着凌汛道。
具体身份没必要和凌汛多说,她看向凌汛肯定自己的话:“这是我舅舅——”
凌汛恍然大悟,“哦哦,”,下一秒他对着明月继续下套,“好年轻。”
旁边的周阔不知为何侧过头去看了凌汛一眼,视线再次回到车前站着的闵祁身上,他眯起眼睛,来接明月的,显然和之前的不是一个人。
可是很奇怪,明月父母远去洛水,舅舅前来照顾她生活,无论什么时候,从来都是亲自接送。
昨天他出校门的时候还在听见许泽屿打电话,久久不挂,仿若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就算他忙成这样了,也依旧顾着明月,在校门口接她回家,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人——
但这个陌生人明月显然认识,而且熟识,不然不会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尖来打招呼——这只是会出现在亲近的人身上的特定动作。
那他是谁?
周阔眉头一拧,突然想起来今天一起吃饭的路上她和周知意的一句无心吐槽——来上学的路上许泽屿突然发疯让她对着自己的助理该称呼,从哥哥叫舅舅。
“你不知道我多无语啊,这声哥哥还是当初我去他律所的时候,他让我叫的呢。”
旁边的荆棘走神撞到了玻璃门,几人大呼小叫的扑上去要带她去医务室,一阵喧闹以荆棘抗议,张弛去给她买冰水冰敷而告终。
“这小舔狗昨天没有和荆棘一起回家,这又找到机会让他表现上了。”徐立言在一旁玩闹。
周阔回过头去看他,却无意瞥见了荆棘脖子后面一道有淡淡的淤青,那淤青随着她抬眸看过来,又被掩盖在了高领毛衣下——
不对——不对——
缺席的许泽屿,买水的张弛,荆棘脖子后被高领毛衣掩盖的淤青,徐立言不经意的调侃,放学突然遇见的凌汛,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把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穿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周阔脑海里一闪而过,可他却抓不住头绪,只觉得这感觉熟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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