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希望你能够安全地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的哥哥。”
永远的阿普比
每逢五月至六月这段时间,伦敦白厅行政大楼都会陷入不可避免的忙碌之中。无论是内阁委员会还是议院委员会,他们每天除了检查自己的公文包,还要时时刻刻等待着电脑里的邮件——来自白金汉宫的新闻发布官。
“白金汉宫三天前发了邮件给我,他们要求在女王官方生日庆典上,不允许有俄罗斯相关人士在场,包括那位「贡献巨大」的石油寡头。美国那边,麻烦你告诉中情局,约克公爵的性侵案件,不要在这段时间曝光。你认为我小题大做?他们插手北爱尔兰这件事,我都没有找他们算账。我不管他们干预乌克兰危机、制裁俄罗斯经济。不管他们非要在这个节骨眼挑拨以色列跟伊朗。但他们要是敢挑起北爱尔兰独立,我绝对不会放过这群美国人。你是军情六处的长官,你负责跟美国安全委员会对接。”
康斯坦斯冷静地挂掉电话,她望着推门而入的两人,表情变得迷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根据你的指示,我们以威胁公众安全为由,拘禁麦格纳森先生二十四小时,在此期间对他名下的资产进行了调查。”安德莉亚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将报告放在桌上,“结果惊喜连连,我亲爱的长官。”
“看来我总有理由称赞你,安德莉亚。”康斯坦斯完全能够想象这份报告有多精彩,尤其是它还出自内政部文官之手。
“常务次官小姐,这是你在惠灵顿医院的体检报告、综合心理评估与诊断报告,还有——我挑选了几个合适的地点,非常适合举办婚礼。”柯罗诺斯双手将报告放在桌啥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说起这些频繁的身体检查,康斯坦斯难免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她随手翻了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柯罗诺斯,你真是一个出色的秘书。”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安德莉亚,你觉得麦格纳森先生如果在美国或者俄罗斯开展工作,是不是更有利于媒体行业的发展?毕竟多数无知,我们正处于后真相政治时代。”
安德莉亚默契地同康斯坦斯相视一笑。但她随即想到什么,摇了摇头说:“有人会反对。”
“反对无效。”康斯坦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们必须放逐这个定时炸弹。既然斯诺登潜逃至俄罗斯,那我们就送一个到美国。公众情绪不可忽视,我十分乐意看到聪明人在美利坚合众国大展身手。”
安德莉亚耸了耸肩,“你是外交部常务次官,你说了算。”
“军情六处那边不会阻止吗?”柯罗诺斯眨了眨眼。以他对麦考夫的了解,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让麦格纳森远离自己的掌控。
“他欠了我一个人情。”康斯坦斯十分坦然。
安德莉亚恍然大悟,“谢林福特岛事件?据说岛上关押的一个危险至极的罪犯避开了军情六处的监控,成功潜逃。你替他处理了这个?”
“我已经跟内阁还有议会做好了交涉。毕竟我的名字被印在谢林福特岛的产权证上,某种程度而言,自然需要承担监管不力的责任。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能处理。”
“好吧,你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说服财政大臣减税?还是增加移民项目的难度?你以前从不插手情报机构的事务。”
“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跟上时局的脚步,我们都不得不改变自身的原则。”
“所以——”安德莉亚拖长了语调,她摊开双手,“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呢,比如,某某某夫人?”
沉默了片刻,柯罗诺斯也等着康斯坦斯的回答。在他的记忆里,康斯坦斯从未被人叫过福尔摩斯夫人。
“不,”康斯坦斯斩钉截铁道:“我的名字永远都是康斯坦斯·阿普比。”紧接着她从桌上翻出一沓文件,对安德莉亚说:“但这不是重点,安德莉亚,我必须要跟你谈谈今年文官考核制度改革的内容。”
“你不是说这项改革明年才着手吗?”
“安德莉亚,你不觉得今年的八月安全阀是它实行的最佳日期?”
柯罗诺斯退出办公室,他轻松的脚步声回荡在长廊,穿过前不久才翻新的瓷砖。在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康斯坦斯就任内阁秘书的当天,她曾对他说过,有政治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出现英雄主义。说这话的时候,她就站在这扇象征着权力的大门后面,以一种坚韧的姿态望着远处的议会大楼。
“终究有一天,你会变成我们这样,对于无关切身之痛的噩耗都变得漠不关心。”
此刻,同样的地点却换了不同的人。
“我把报告给她了。”柯罗诺斯抬眼,他说:“你瞒不了她多久。”
又来了。麦考夫曾不止一次有着强烈的冲动,想向她和盘托出。但他不确定,或者说他无法解释不曾说清楚的沉默,那些欺骗的伎俩,那些无法分担的忧虑,让他最终得出结论,“我会亲自告诉她,但时机需要由我来决定,你不能插手。”
柯罗诺斯耸了耸肩,他希望这是一个明智的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