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是犬用贝呼泰注射液!”
从安西娅的角度,夏洛克小心翼翼地从明信片的一角拿起一根金色的毛——应该是属于犬类或者猫类的毛发。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却也发现自己的袖口处也沾上了一根毛。
这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安西娅疑惑地想着。她回想刚才从威斯敏斯特宫回来的路上,似乎跟一个匆匆赴约的路人撞了一下。
当时他在打电话,声调温文尔雅,擦肩而过的一瞬,安西娅还不小心听见电话里出现了「阿普比」「阿瑞斯」这类熟悉的字眼。
再联想到塞巴斯蒂安·莫兰这几日的报告。
安西娅一瞬间就想通了,她正欲开口,却听到福尔摩斯大人略带威严的声音,他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康斯坦斯,其余的事先放在一边。”
暮色将至,阿普比老宅的花园种满了老式的灌木玫瑰跟黄杨树篱,微风吹来,有的香味新鲜如同童年不停息的记忆,修建整齐的草坪旁是一道道约克式小径。
站在特意搭建的狗舍旁,汉弗莱举着煮好的红茶,他面带微笑地说:“格林医生,我一直认为狗比人类要忠心。它不会说话,就不会透露秘密。它只会在有需求的时候冲你叫几声,你只要把食物给它,它就会安静下来。它们永远都不像人类——在有限的生命里拥有着无限的欲望。”
话音刚落,格林医生就将手里已经透明的注射器缓缓从趴着的阿瑞斯身上取下。他摸了摸它的头,然后起身,面对着汉弗莱这番话,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汉弗莱爵士,我的老板也说过类似的一段话。他说,人类跟野兽最本质的区别不过是人类更加变幻无常、轻率浅薄、软弱无能跟优柔寡断而已。”
汉弗莱挑了挑眉,他抿了一口茶,随即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今天这红茶的味道怎么有点奇怪?
“汉弗莱爵士,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格林医生一边收拾着医疗器具,一边朝汉弗莱走去,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息。尤其是抬眼的那一瞬,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让汉弗莱恍惚间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帕特里克。
“格林医生,您失礼了。”见他越靠越近,汉弗莱皱眉后退了一步。
“是吗?那我换一种问候方式好了。”
格林医生神情自若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汉弗莱的额头。
汉弗莱瞪圆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眼神既疑惑又惊恐,“你是谁?”
“本来想要您回答我的问题,结果现在却反过来。”格林医生叹了口气,他缓缓地将附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撕开,露出一张让汉弗莱为之震惊的面容。
是加文·阿多尼斯。
“你不是死在的黎波里了吗?”汉弗莱指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所以我才说——”加文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阿瑞斯,随后将视线定在眼前这个抖如筛糠的老人身上,他拉长了语调道:“人类是多么的优柔寡断和变幻无常呀。”
他笑着望向天空,手中的板机缓缓扣下。
调休的莫兰正在伦敦的一家扑克俱乐部打牌,接到教授的电话后,他颇为可惜地放下手里的一副好牌,快步走到门口,这才摁下了接听键。
“莫兰,如果下次再这么迟接电话,我就把你剁了喂泰晤士河里的鱼。”
“十分抱歉,教授。”
“你现在在哪里?阿普比老宅附近有多少人手?”
莫兰一愣,他听出了教授质问语气中明显不过的不耐烦跟焦躁,于是立刻压低声音说:“现在一共有二十名i6的特勤人员在附近进行监视保护。”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教授的咆哮——“我再问一遍,你现在在哪里!”
莫兰战战兢兢地回答:“埃奇韦尔路的伦敦格罗夫诺俱乐部。”
“给我滚回阿普比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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