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程染秋摆摆手。
“秋儿!”
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看着很不安稳,眉心越拧越紧,忽然大喊一声惊醒。
周时点开手机,通知栏显示的是北市的天气,九点多,雨已经停了。
他平复着呼吸,漫无目的地滑动着屏幕。
大数据的精准程度超乎想象,先前通话时的一声念叨,平台就开始推送安定大街附近的吃喝玩乐。
忽然手指一顿。
他猛地直起身,死死盯着一条帖子——
【潮汇街道着火了!!!】
评论区立马刷了好几条消息。
【好像是安定大街那边餐馆的管道炸了……】
【难怪吃着饭就听一声巨响!】
……
“砰——”
包厢门被撞开,饭店经理在走廊大喊:“快出来!”
程染秋抓着两人就往外冲。
紧接着又是一声“轰——”
周时感觉一直绷着的那道防护罩被炸个稀碎,手机砸落在地,他怎么都拿不起来。
就那么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翻回通讯界面。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冷冰冰的提示音返回,裹着巨大的恐慌以及无措,冲击着这具血液凝滞的身体。
云层悄无声息地飘到山头,凌厉的五官被黑暗一点点侵蚀。
额角的冷汗滴落。
重复拨打中蹦出的机械音,都在告诉周时一个事实——
一旦程染秋离开,切断了联系方式,就再也寻不到踪迹。
无论生死。
周时喘着粗气,挣扎起身冲下楼。
“周老板,你怎么了?”朱媛被吓一跳,她从没见过自家老板这么狼狈,“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周时狠狠闭了闭眼,“找个开车技术好的员工过来。”
“好。”朱媛没废话,走到旁边打电话。
人到了,周时拍了屏幕上的订单,对朱媛说:“别惊动后院。我会和秦哥打招呼,万一有事,找他。”
“好的。”
周时坐进副驾,对人说:“驾龄几年?出过事故吗?”
“十年,”员工没半句废话,熟练地调头,“没事故,您放心。”
“好,一小时内,到机场。”周时沉声。
“行,老板您歇会,”员工看不过去,“脸色很差。”
“嗯。”
走高速到机场一小时,候机加飞行,两个半小时后落地,出站打车。
辗转五个小时,周时站在了北市某条巷子口。
落地后,他已经得知火灾无伤亡。
他牵挂着的人,安全。
面前是幽深的巷子,远处的酒吧里有人弹唱着民谣,悠扬的琴声不曾停歇。
周时立在路灯下,久久未动。
再往里走一百米就是程染秋身份证上的地址。
周时甚至不知道,程染秋是不是还住这里。
或许在机场,他就该直接返程。
这样的行为称得上疯狂。
这样疯狂的周时,真是好多年不见。
手机上还是没有消息,周时吸了口气,一步步往里走。
最终停在223号的门牌前。
里面一片漆黑。
再试一次,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
“嘟、嘟、嘟……”
这回不再是机械音。
“时哥?”一道犹疑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秋儿?”周时的声音像是被堵住似的哑。
“你、你还没睡呢,时哥。”
“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嗐,坏了。回来后一直插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还真充进电了。”程染秋回,“突然响起来,吓我一跳。”
“别、别说这个字。”
“什么?”
“没什么。”周时缓缓呼出一口气,“你没事吧?”
“啊?我吗?没、没事吧?时哥你说什么呢?”
“感冒好全了?”周时问。
“这都多少天了,早好了!时哥……”程染秋别扭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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