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镇对庄国栋十分不满意,就算是小姑娘看出了什么来,你也不能当众就说出来啊,搞不好这人的同伙看着呢!
回头报复她怎么办?
想了想,唐镇觉得唐甜住在大病房不安全,就直接去找医院领导,将唐甜调整进了干部病房。
刘桂芳来的时候,唐镇刚把唐甜安顿好,她看着走出病房的唐镇问:“小五子?”
“你干啥去啊?”
“哟,你这胸口咋让人给咬了啊?”
“咋咬这么狠啊!”
唐镇轻咳一声,单手拢住衣裳:“刚在医院有人闹事儿,我去制服罪犯的时候,被他给咬了一口。
那啥,甜甜在里面,姐你先去看甜甜吧!”
“我还有点儿事儿,离开一会儿!”
“甜甜就交给你照顾了!”
刘桂芳忙道:“行行行,那你快去忙!”说着,她侧身顶开门,进屋见自已的闺女从被子里露出红扑扑的脸蛋儿,就走过去先将手里的东西放病床上,再一样一样地往外拿,归置到床头的小柜里。
“妈,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我就是住院观察一下,明天可能就出院了!”唐甜有些无奈地道。
这也太多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搬家呢!
刘桂芳把脸盆儿脚盆儿归置好,再将洗脸的毛巾挂在墙上钉着的钉子上:“你奶说的,让你多住几天院!
让医生好好帮你检查检查,全身上上下下都要检查!
可不敢疏忽了!”
唐甜不说话了,奶奶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行吧。
她就在医院里待着吧!
“你奶怕你无聊,让我把你的课本儿拿来了!”刘桂芬把几本书放到唐甜的床头,唐甜看着这些课本,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她抱着刘桂芳的胳膊,小脸儿蹭啊蹭:“谢谢妈妈!”
这些课本是大学阶段的,高中阶段的她自已已经学完了。
书是五叔帮她找的,五叔说,不管将来她能不能上大学,多学点儿总是没错的。
唐甜喜欢念书,只是后来学校不能正经上课,她都是在家自学的。
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偷偷问大队牛棚里的两位老师。
刘桂芳继续絮叨:“你瞅见你五叔胸口上的伤了么?妈的!也是老娘来晚了,要是早点来,高低踹死那家伙!”
“狗东西好黑的腚眼儿!”
“烂腚眼儿的玩意儿,给你五叔咬得哟……那牙印儿都见血了!”
唐甜羞愤欲死!
妈啊,是你闺女咬的,你能不能嘴下留情?
你姑娘年纪轻轻的,不想长痔疮。
刘桂芳:“这病房好哟,不愧是干部病房,真敞亮干净!哟,这屋里还有茅房啊,这是啥啊……你说啥?冲水马桶啊?
这可是大资本家才能用的!
这间屋呢?
洗漱间啊?
哎哟……要说还是你五叔能耐啊,也不知将来谁家姑娘能配得上他!
妈的眼光不会有错,以后谁嫁给你五叔,谁享福!”
唐甜心说您的眼光可拉倒吧。
唐建国您不就看走眼了!
不过唐甜不可能戳亲妈的心,她转移话题:“妈,我阿奶呢?”
刘桂芳道:“你阿奶在医生办公室呢,一会儿就过来。”
果然,她还没收拾完东西,张大娘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甜甜护五叔
刚进门也是感叹了一下干部病房的阔气,夸赞了一番唐镇,然后就打发刘桂芳上街去国营饭店买吃食。
病房门一关,老大娘就拉着唐甜心肝儿肉地一通叫唤。
又把唐云和江寡妇狠狠地骂了一通,这才说正事儿:“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要观察看看,你跟阿奶仔细说说到底咋回事儿,在高粱地的时候,小五子没跟我说清楚,我只知道你被算计了。”
唐甜窝在张大娘的怀里,轻嗅着阿奶身上令她安心的味道,嘴巴一瘪,眼泪啪嗒嗒地掉。
压在心底的委屈被阿奶几句话一个拥抱就勾了出来,汹涌极了,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可把老大娘给心疼坏了。
粗糙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擦拭眼泪,想着要是没有小五子,她的心肝儿肉被人在高粱地糟蹋了。
又被全大队的人抓奸,老天爷啊,那可怎么活啊!
唐甜在张大娘的怀里肆意发泄了一下情绪,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她开始唧唧呜呜地跟张大娘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从刘三妮和她弟弟刘宝根说起,到高粱地被唐镇救了下来。
当然,在高粱地她对唐镇做的那些事儿没说。
主要是没脸说。
给老大娘气得呢,当即就撸袖子要回家宰人!
唐甜拉住了她,打着哭嗝儿跟老大娘分析:“阿奶,唐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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