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表姑娘?”薛芝笑眯眯看向戚氏。
戚氏瞥了她一眼,莫名哼了一声:“她如今是如鱼得水,乐不思蜀了。”
“这可都托了你的福啊。”
戚氏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听着略微刺耳。
薛芝微微一笑:“所以二婶婶打算怎么谢我?我这个人很懂事,不会得寸进尺的。”
戚氏早已习惯了她的厚脸皮,闻言只道:“是是是,我们端宁懂事又乖巧,谁家的娘子都比不得。”
话虽这样说,可她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薛芝面不改色,她看向罗老太太,问:“老太太近日打算做什么呢?”
罗老太太语气淡淡:“我一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老太太这是什么话。”薛芝嗔道:“年纪大的人,也可以找点儿爱好。”
“比如下下棋,养养花花草草什么的。”
“再或者。”
薛芝将手搭在老太太手臂上,抬着眼,做一副乖巧状:“您还可以养养鱼虾什么的。”
意料之中,掌下的手臂有些僵硬。
就连戚氏也扯了扯脸皮,脸色不太好看。
薛芝像是没有察觉到,继续兴致勃勃说道:“您可以让人凿一个水池,养些金鱼、鲤鱼什么的,再在池子里养几株睡莲,那多好看啊。”
掌下手臂越绷越紧。
“不过我不懂这些。”她有些娇憨地笑着:“老太太可以请人来合计合计,裁度裁度。”
罗老太太的下巴紧绷,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开口接话。
倒是戚氏连忙说道:“则煦媳妇儿,你今日话可真多,素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爱说。”
薛芝睁眼说瞎话:“我这不是见了老太太,心里欢喜,所以情不自禁。”
戚氏竭力按捺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干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时,一位仆从疾步进了屋来,神色慌张:“不好了,大夫人又犯病了!”
“这回好像很严重!”
陷流言婆母生魔靥
◎我是薛芝,也是康敏◎
罗老太太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看向那婆子,只道:“寻了大夫没有?寻了便让人大夫看看就是,吃两剂药就不碍事了,她这病素来如此。”
婆子说:“找了大夫来,但是这回,连大夫都压不住了。施了针,完全没有作用,大夫人还是……”
“还是没有理智,抓人咬人,摔东西,到处跑,我们都拦不住。”
罗老太太声音有些冷厉:“连个人都压不住,要你们做什么吃的?”
婆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救救我,救救我!”
裘氏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身上的衣裳脏污不堪。
她脸上带着一抹疯癫之色,涕泗横流,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是在说什么,她一见人就往那角落里躲。
其时而惊恐,时而癫狂,若是被不明情况的人看见,就拿她当疯子看了。
“别过来,别过来!”
裘氏高声尖叫,她看着走近的个婆子,又哭又笑:“求你了别抓我!”
又冷笑连连说:“再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哈!”
几个婆子像是司空见惯一般,对她这般情况没有丝毫的诧异,或是感到震惊。
婆子们的脸上只有麻木之色,甚至还有一些不耐烦。或许是对这位久病的主子,有一些不满。
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响,角落里的桌椅、杯盏茶具、花瓶都摔在了地上。茶水、折断的花枝以及花盆里的泥土,全都洒在地上,一片狼藉。
裘氏在屋子里到处跑,婆子怎么抓也抓不住。
看着裘氏像是弱不禁风的人,但这会子跑起来,谁也比不过,谁也抓不上。
正当婆子们暗自心焦的时候,薛芝以及罗府的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
薛芝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地往里面看去。她看见裘氏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一会儿作惶然貌。一会儿作尖酸刻薄相。过一会儿又在不停的发抖发颤,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眼泪涎水齐流,狼狈无比。
薛芝第一回 遇见这么奇怪的事情,她之前就对裘氏的病症有所耳闻,也见过几次裘氏发病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会这么的惨烈,甚至是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裘氏难道是被鬼上身了吗?
她这么想。
但是袖中的符咒并没有发烫,她也看不出裘氏有任何被鬼上身的迹象,这就说明裘氏有可能就只是单纯的发病而已,但是病因是什么呢?
看罗家人的这些反应,想必裘氏的病已经有很多年了,裘氏到底是一家主母,罗家不会就这样放任她这样继续发病,这样有损声誉。
薛芝想到这里,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为何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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