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看向芙洛拉,叹着口气补充:“这孩子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会帮忙。”
“谢谢前辈……”芙洛拉有点感动。
“谢什么谢,最大的危险就是这个老东西!既然七海你要帮忙,那就先帮忙把老子放出来!”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
下一秒,怀表模样的咒物被他手里的微型【赫】托起来,猛地砸向旁边那个造型妖娆的河童石雕,直接来了一记精准有力的千年杀。
芙洛拉睁大眼睛,脱口而出:“菊花残,遍地伤……”
“你拿老子砸了什么东西啊混蛋?!想死是吧你!”蓝光闪得更激烈了,好像马上就要有什么超可怕的怪物从里面爬出来。
强大的咒力波动让七海建人都愣了一瞬。
“哎呀,是人家年纪大了嘛,手拿着东西就容易有点抖。”五条悟说着,语气寡淡轻飘,连唇边习惯性翘起的弧度都变得格外尖锐,一股子瘆人的冰凉。
于是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七海建人沉默着看向芙洛拉,开口问:“你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句话差点给她问得欲语泪先流。
然而还没等她回答,五条悟已经伸手将她搂过去,指尖捏着她发梢玩:“七海什么意思嘛?可没有让她委屈过哦。”
平心而论,确实。就是实在刺激得太过头,导致她每天都过度紧张。
总感觉是她之前每次网络冲浪都猛炫夹心粮,还荤素不忌,专挑“过激”tag大吃特吃的报应。
不过看着一个东西卡在河童屁股里蓝光闪烁也太奇怪了,芙洛拉最终忍不住走过去,将吞生半界拿过来,重新交给五条悟。
“不能现在就直接祓除这个咒灵吗?”她问。
“窗掌握的消息太少了,得先进去查看清楚才行。”七海建人回答。
“那就走吧。”五条悟摘掉墨镜,看向隧道深处。
进去以后,芙洛拉看到里面其实还寄居着许多低等级的咒灵,正潜伏在砖缝与角落里,对着他们探头探脑地张望。
应该都是被吞生半界的咒力吸引过来的,芙洛拉想。但是又因为他们几个咒术师的存在而不敢靠近,即使他们进来之前已经刻意收敛了自身气息。
越往隧道里走,越是漆黑一片。空气里似乎黏着有什么会吸光的东西,像是一种半透明的雾气,还夹杂着细碎的,类似纸张焚烧过后的黑色飞灰,以及清晰的奇怪霉味与烟灰味道。
芙洛拉对这种气味并不陌生,并由此猜测这里应该时常有人来祭拜。
在自身没有咒力去对抗诅咒的情况下,人们通常会选择许多形式各异的祭拜活动,希望来以此打动神明对他们进行庇佑。
但其实这种方式只会不断催生出新的咒灵,与旧的咒灵进行搏斗。一旦成功,新的咒灵又会成为他们困扰的来源,循环往复,不得善终。
不过这里的香灰味是不是太浓了?
她正想着,面前已经出现了一道由木桩和注连绳围成的简易障碍措施,上面挂满了铃铛,御币,以及其他朽烂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东西。
其中有几张咒符最为引人注意。
芙洛拉稍微扫一眼就知道,那几张咒符是他们的同行才能画出来的,拥有真实的咒力附着。所以即使已经开始破损,也还是看上去非常新,好像是刚画出来的那样。
“看起来这里曾经有其他咒术师来过。”她说。旁边五条悟已经抬手将面前的绳子掀开,长腿一迈就跨进去。
她很快跟上,然后是七海建人。
迎面而来的是一口井。
无数咒力残秽与其他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的东西反复堆叠着,看得出这里往下应该就是诅咒的核心。
但它现在只是安静着。
经过对那口井的简单巡视后,五条悟基本搞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芙洛拉问。
“这是个不应该存在的村子。”
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旁边,抬起腿踩在井口边缘,弯腰朝里看着,语气冷静:“可能是因为自然灾害还是别的什么,本来该消失才对。但是许多年前,那时候的人用了‘填生井’的方式,将这片村庄强行保留了下来,导致这里出现了大量的地缚灵。最后这些地缚灵又跟巧克力一样融合在一起,喏——就在最里面呢,还在动哦。”
“这些地缚灵被困在地底下走不掉,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
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村子所谓的庆典,其实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依旧进行一次‘填生井’,让这些地缚灵能暂时安静下来。”
“但是时间隔太久了呀,里面还有些奇怪的东西。这次被窗注意到的应该不是这些地缚灵,而是被它们合并进去的其他咒灵,正在彼此抢夺主导权呢。”
所谓填生井,其实就和“人柱”一样,都是用活人进行的残忍生祭行为。
换而言之,这是个漂浮在无数怨灵脊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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