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五条悟之前吵着要去东京咒术高专上学,又正好遇上了那位大人的要求,因此五条辰雄也算是特意去了解过情况。
再加上这小子之前还特意拿整蛊节目的录像带给他看过……样貌是一致的,名字也不是那个会[咒灵操术]的夏油杰。
他肯定不会特意去记住那个当时在他看来不过是普通术师的名字,但毕竟还是听了一耳朵。
只是隔着屏幕看黑发少年时,五条辰雄完全没有出现这种强烈的负面情绪。
但一见到本人站在面前……不行了,光是回忆就感觉大脑开始晕眩。
加茂长吉则越听越恍然。
“所以,是那位大人的……”
没有说完的音节被吞回舌尖,加茂长吉轻声啧了下。
“我还想说把他……”
这种看起来就对他很有威胁的家伙,加茂长吉几乎是立刻就诞生出除掉对方的念头——熟练得就像曾经清算与他们作对、想要动摇他们地位的竞争对手那般。
“你可别想那种事了,那位大人的计划并非你我能阻止的。”
五条辰雄拍了拍加茂长吉这位老伙计的肩膀,眉目间露出一点苦笑。
“不过是一枚……大人的棋子而已,就算……再让我等…畏惧,也……只是区区一枚……棋子而已。”
加茂长吉:“………辰雄老弟,如果你这话不说得吞吞吐吐,可信度倒还能高上些许。”
都给他吓成这样了,还在这跟他“区区”、“棋子”呢。
反正加茂长吉是肯定不承认自己的症状,比五条辰雄还要更严重一点。
他揣在和服袖袍里的手,到目前为止都还在哆嗦。
…………
另一边,五条悟把羽取一真带进他的房间里——说是房间,更像一个寝殿,连规格都相当遵循五间四面的古制——主屋外侧有围起来一圈的广厢,四周橼子延伸出去又有一圈孙厢,内里则建有板壁围起来的涂笼。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放着祖先的灵位,还仅是放了些贵重的物品或床褥。
五条悟甩下背包,随意往榻榻米上一倒,“噗通”一下瘫成超级惬意的大字型。
“好累哦……”
他还哼唧出声。
羽取一真想起之前隔着宿舍门听见的声音——原来真是漂亮小悟砸在了地上啊。
“话说,”他扭过脑袋,好奇问羽取一真,“刚才那帮老头突然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
羽取一真睁着黑瞳,无辜但又诚实的回道。
“可能是在害怕我吧。”
五条悟:“……”
五条悟:“噗。”
啊,他不信就没办法了。
不相信始作俑者是羽取一真这个情况, 也不能怪五条悟。
毕竟整件事说出去都非常玄妙。
从未接触过咒术界的羽取一真,现年十六岁,三级咒术师(目前), 无法使用术式——能把高高在上的既得利益者们吓得狼狈逃窜。
虽然用这个词语描述有点不尊敬老人家, 但看加茂长吉等人快步离开的背影,那越捯饬频率越高的两条腿,很难说没有“逃”的成分在。
包括五条辰雄,这两天也压根不想见到五条悟。
不,别说两天,只要有那个黑发少年在, 他周围就好像被划分出了什么不可侵入的领地一般,让人害怕。
总而言之就是又排斥又害怕, 但又没办法出手, 干脆别让他出现在自己视野内最好。
而五条悟, 这个不懂上下尊卑、总是仗着自己很强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小子, 五条辰雄之前不时就会敲打他两句,让这小子知晓一个道理——就算实力再高, 这世界也不是仅凭实力就可以排出个高低的。
利益、地位以及人脉资源交织而成的一张巨网,才是拥有权势与人心的基础。
但实力嘛,在某些时候确实管用。
这句话的意思并非指将它抬到能够加入权势角逐的主位上,而是作为与其它势力谈判的筹码。
因此, 五条辰雄也没打算真与五条悟交恶, 反而会给他安排最好的资源和待遇,也早早定下了待前任家主故去之后、由他继承下任五条家主的规矩。
那些敲打, 某种意义上而言,不过是谨遵家族规矩的苛责。
可五条悟偏偏厌倦这类限制这些、限制那些的管教,更不喜欢那些汲汲营营的谋权手段, 才由此连带对长老们感到不耐烦。
如果换个适应良好的继承人过来,大概就能和这帮老头们友好共处——说难听点,“狼狈为奸”了吧。
毕竟只要五条悟想,他完全可以成为这张网里的既得利益者,同样高高在上的俯瞰所有人。
但正因为排斥与不屑,五条悟才是五条悟,而不是别人。
那些能在规矩里混得如鱼得水的,只不过是下一个陈腐又封建的[五条辰雄]、[加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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