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托吉亚罗不怕他的近身攻击,只担心那个神似“精神刺穿”的能力,在已来不及躲避和使用其他能力的情况下,毫无心理障碍地让周围响起了潮汐汹涌的声音,回以带着千吨万吨海水奔来般的拳头。
砰!
拉托吉亚罗一格挡住卢米安的攻击,立刻就顺着那股力量往旁边滚开,以逃避“傲慢盔甲”的突袭。
就在这时,他心里突然涌起了强烈的贪婪情绪,忘记了刚才还想过的先行逃离这里的方案。
卢米安同样顺势退后,从“旅者的行囊”内抽出了一把黑底红孔的骨笛。
“痛恨乐章”!
趁着拉托吉亚罗躲避并对抗“傲慢盔甲”,卢米安将这把笛子凑到嘴边,吹出了尖锐激烈的旋律。
拉托吉亚罗的脑海轰的一声爆开,整个人僵立在了原地。
他体表的星辉鳞片缝隙里,偏亮的血液渗了出来。
情绪引爆!
噗!“傲慢盔甲”一剑劈在了拉托吉亚罗的肩膀上,劈开了那些鳞片,劈断了骨头,劈入了血肉。
蹬蹬两步,卢米安奔到了快要倒下的、满脸痛苦的拉托吉亚罗面前,扬起了手中的黑色骨笛。
拉托吉亚罗刚借助“傲慢盔甲”那一剑带来的痛苦从引爆的情绪里挣脱少许,就看见卢米安李拿着一根骨笛,表情狰狞地刺向了自己。
噗!
那根骨笛刺入了拉托吉亚罗的左眼,如切牛油般没了进去。
这位“愚人节”的核心成员眼球当即爆开,鲜血和别的液体顺着黑色骨笛的缝隙流了出来。
“痛恨乐章”即使只是刺中普通部位,也相当于攻击到了要害,而如果命中了真正的要害,敌人要么被一击杀死,要么将在一段时间内社会层面死亡,现在,拉托吉亚罗的左眼和大脑毫无疑问属于他的要害。
他另外一只眼睛骤然睁大,凸了出来,整个人的生命气息飞快流逝,软软倒下。
卢米安一把捏住这“咸蛋超人”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并松开持握着黑色骨笛的右手,重重拍打起他的脸庞,表情狰狞地用因蒂斯语低吼道:
“你是不是去科尔杜村确认过情况?”
啃食
生命已飞快流逝的“咸蛋超人”拉托吉亚罗思绪开始恍惚,连自救的想法都变得模糊。
隐隐约约间,他仿佛看到了胡安奥罗,看到这个皱纹深重的老头正站在大海中间,满脸欣喜和嘲讽地对自己招手。
这时,卢米安的声音就像从天边传来一样,微弱,空渺,虚幻:
“你是不是去科尔杜村确认过情况?”
科尔杜村?我和“疯女”去找诺尔菲,顺便去的那次?拉托吉亚罗失去焦点、正在闭上的眼睛内映出了卢米安的身影。
他带着恶心对方的想法,用高原语断断续续说出了人生最后的一句话:
“我和‘疯女’,去过,单纯,因为好玩,但‘洛基’,似乎,另有……”
你不是想知道当时的事情吗?可以,我用高原语讲,听不懂是你自己的问题,谁叫你过去不认真学习这门语言!
拉托吉亚罗其实很清楚自己这样的行为不会有实质上的效果,因为卢米安李回去之后可以找人做“梦境占卜”、“催眠”治疗,或是来一场“真实梦境”,从而把自己说的高原语完整记起来,想办法翻译成因蒂斯语或是古弗萨克语。
但他就是想恶心对方一下,反正自己快死了,管不了将来会有什么进展。
“目的……”拉托吉亚罗吐出了最后一个单词,生命的烛火行将熄灭。
最后这个瞬间,他仿佛听见卢米安李在用高原语对自己说:
“谢谢。”
那“谢谢”流畅自然,带着强烈的嘲讽。
“咸蛋超人”拉托吉亚罗完好的那只眼睛凸出得更加厉害了,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呼吸彻底停止。
卢米安的右手重新握住了“痛恨乐章”,同时松开左手,看着“咸蛋超人”这位“愚人节”核心成员的脑袋飞快脱离了黑底红孔的骨笛,露出一个狰狞幽深的血色窟窿。
扑通!
“咸蛋超人”倒在了地上,黑色骨笛表面沾黏的血液一滴滴凝结往下,落在他的体表。
在“背刺”自己的人遭遇致命创伤后,“傲慢盔甲”就停止了行动,立于附近,如同一具普通的、没任何特异的银白色全身盔甲。
“洛基”另有目的?帮助“罪人”组织和来一场恶作剧之外的目的?卢米安一边回忆着“咸蛋超人”死前的陈诉,一边弯下腰背,想看看这位“愚人节”核心成员身上都有什么物品。
当然,他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咸蛋超人”拉托吉亚罗是伪装成待任“海之总督”西蒙吉亚罗登上彩花礼船的,不能携带任何物品,他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是交给了“疯女”,让她带着它们,使用血肉魔法,藏到自己的胃袋内,而刚才,“疯女”显然没有时间和机会将身上的物品还给“咸蛋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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