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闭着眼夹好水银体温计,再闹腾真的没法彻底退烧。
梁曼秋又迷糊了一日,终于在周六晚上十点发了一场大汗,彻底退烧。
戴柯松了一口气。
梁曼秋冲凉出来,在卫生间吹头。戴柯默默搬了枕头和被子回自己的房间。
烧糊涂时无心计较,清醒了再看,昨晚莫名尴尬。
“哥,”梁曼秋停了一会吹风机,“你可以帮我拷一下高一下的英语课文听力么?”
有一个高一级的哥哥好处之一,电脑有资料存档,不会隔了太多届过了期。
妹妹是带病之躯,当哥哥的有求必应。
戴柯从梁曼秋书包找出p4,连上电脑。
梁曼秋吹干头发,睡了一天一夜,精神抖擞,坐到他身旁。
“哥,阿伯和阿莲姨去哪了,今晚还是我们两个么?”
戴柯漫不经心磕了磕鼠标,“在医院。”
梁曼秋讶然,“他们去看病,还是看其他生病的人?”
“保胎。”
戴柯如此平静,自己也诧异,绝不仅是财产保证的功劳。梁曼秋一定程度上帮他转移注意力,没费心计较戴四海的二胎。
梁曼秋怔忪一瞬,双眼慢慢瞪大,“哥……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戴柯又轻轻磕了磕鼠标,“我已经有一个了。”
“我是说亲生的,”梁曼秋说,“你希望是弟弟还是妹妹?”
戴柯隐隐懂得避谶,没说能不能保胎成功,反问:“你希望是哪个?”
“我?”
梁曼秋平时属于这个家的一份子,事关戴家核心议题,却很少有参与感。
“我都可以,弟弟或妹妹都可以。”
戴柯来了劲,“什么叫都可以,又不是双胞胎。只能选一个。”
梁曼秋:“弟弟。”
戴柯:“为什么?”
梁曼秋:“没什么为什么呀。”
他们好像拿反了剧本,念出本属于对方的台词。
戴柯冷冷睨了梁曼秋一眼,没有叫她的名字,又好像已经叫了无数遍。
“真要说?”
梁曼秋瘪了下嘴,拉过戴柯桌面的草稿本,撕出差不多大小的两片,推一片给他,“哥,要不我们把答案写下来,看有没有默契。”
“幼稚!”戴柯却是接了纸片,捞过一支笔,背着她写字。
片刻后,两张纸片挨在一起。
字迹相异,答案相同。
弟弟。
他们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戴柯:“原因?”
梁曼秋:“为什么又是我先说?”
戴柯:“谁叫你提的好问题?”
梁曼秋:“哪有这样的歪理……”
戴柯手背推推梁曼秋的手背,极为自然,“快点。”
梁曼秋沉吟一瞬,“如果是一个妹妹,你一定会对亲生妹妹很好很好,我会有点……”
戴柯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知道了答案。
梁曼秋抿了下唇,“我会有点羡慕。”
羡慕是嫉妒的体面说话。
如果是弟弟,戴柯也会羡慕他父母双全。
人们总是倾向于跟同性比较,甚至较劲。
“妹妹一个就够了,”戴柯叠起两张纸片,撕了扔垃圾桶,“一个就够麻烦。”
梁曼秋咕哝:“后面一句明明可以省略。”
戴柯回到电脑上,点开p4一个文件夹“乱七八糟”,入眼一堆乱七八糟的中文文件名。
哦,是日语,难怪破碎感严重。
其中一个视频文件的开头:「r18女性向けasr/sプレイ」。
戴柯点开。
窗口出现一部分男人躯体,上至锁骨,下至ck裤头,稍微仰视的视角,观众好像被他压在身下。蜜色肌肤,胸肌丰硕,腹肌板正,小臂和手掌青筋暴凸,整个画面充盈着流动的力量感。
梁曼秋没戴眼镜,也看得一清二楚。肩膀一跳,倒吸一口凉气,起身抢戴柯鼠标,要关窗口。
戴柯眼疾手快,大手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压她回椅子上。
耳机传来男人的喘息和呻吟,陌生又熟悉。
戴柯熟悉自己的,没怎么留意过其他男人的。
「可愛い…後ろ姿、すっげー可愛い…」
啪。
巴掌声清脆又亲切,男人打了镜头边缘的屁股,抻了抻带锁链的黑皮项圈,套在镜头以外。
梁曼秋跟着窒息一瞬。
「厳しい?」
男人轻声浪笑,对自己拿捏的松紧度很得意。
「気持ちが…あぁ、ちょっと我慢できない…お俺も、熱い…」
听不懂日语,但听懂了语气和喘息。
戴柯摘了耳机,阴着脸转头:“梁曼秋,你也看这种东西?”
约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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