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与书眸色微动:“在问你,今日徐晚秋,是不是与你多说了些什么?”
傅鸣玉一怔,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问这个问题。
仙君为?什么那么在意徐晚秋,是如徐晚秋所说,因为?厌恶他,才不高?兴的?
“仙君是不高?兴了么。”傅鸣玉身子前倾,认真盯着洛与书脸上的神情,“我与徐晚秋接触,仙君不开心了?”
洛与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道:“你以后,不要与他来往。”
不是“少与他来往”,而?是“不与他来往”,这得?是怎样的怨念?
若是平时的傅鸣玉,仙君这样说了,他一定会?乖乖点头答应的。
可是今日,傅鸣玉脑海里想起那个他问出口却?被?仙君拒绝的问题,莫名冒出了一股叛逆的精神,他故意扭过脸不应承:“为?什么?”
洛与书曲起的指节用力攥进掌心,声音略有些低哑:“你不愿意?”
“我只是问问他,我从前和你,是怎样的关系。”傅鸣玉颇有几分反骨,佯装不快道,“你不告诉我,还?不许我去问别人?么?”
傻子都?能听出来,他是在为?昨日洛与书的敷衍而?记仇和闹脾气?。
洛与书轻呵一声,五指蓦然扣住傅鸣玉白皙手腕,傅鸣玉来不及反应便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仙君放倒,硬是攥着手腕摁在了软榻上。
傅鸣玉瞳孔地震,眼睛里倒映出洛与书的轮廓,他一只手握着傅鸣玉手腕制止他的任何动作,一只手撑在他脸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傅鸣玉清楚察觉,他心情不好了。
相当?不好了。
二人?一上一下,即便有手臂撑着,隔着相当?的距离,但傅鸣玉心脏还?是砰砰跳动起来,对于?他来说,仙君这样的动作,还?是有些亲密。
“那么想知道么?”洛与书冷呵一声,反问他:“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笼罩下来,果然,前些日子的温柔并?非他本身的性格,只不过是他对傅鸣玉的优待和忍让,傅鸣玉的感觉没错,不知是尚在人?间?时的他与仙君接触的少,还?是那美好悠久的记忆将仙君美化了,其实仙君的本性……是危险的。
他可以为?你收敛起冷冽和坚硬,温柔待你,他可以收敛起自?己强势迫人?的气?势,小?心翼翼。因为?他在乎你。
但你不可否认,真正?的他冷硬淡漠又危险,这样的他,才配做蓬丘的仙君。
傅鸣玉喉结滚动,眼神闪躲,不愿与洛与书直视。
什么关系。
自?他醒来时,高?高?在上行仙君愿意跪下为?他穿鞋,挡在他身前忤逆蓬丘掌门,以及现在……他紧紧扣着他手腕的温热掌心,和他眸中隐忍翻滚的情绪。
傅鸣玉心知肚明。
不管什么关系,反正?,绝不是师叔和师侄的关系。
他执着地询问,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不仅是为?姬月潭,也为?他自?己。
他不说话,只觉得?手腕上那一道力量在收紧,洛与书用了力气?,继而?,那力道蓦然一松,洛与书俯身下来,温热的热气?喷薄到颈边,让傅鸣玉顿时僵住,汗毛竖起。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洛与书的牙关,扣上了他的肩胛。
肩胛处隐隐刺痛,傅鸣玉一动不敢动,水汽已经氤氲了眼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掉眼泪,他只感觉到洛与书在用力,牙齿隔着衣料摩挲他的骨肉,可是又隐忍着,没有发狠一口咬下去。
“你真的很会?骗人?,傅鸣玉。”他伏在傅鸣玉脆弱的颈肩,声音闷闷的,潮湿而?沙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
傅鸣玉的眼泪莫名其妙充盈了眼眶,又莫名其妙滑落,耳畔洛与书的声线颤抖:
“可是你骗我,傅鸣玉。”
傅鸣玉骗他,他也要骗傅鸣玉。
因为?傅鸣玉失忆了,他可以假装那些曾经都?没有发生过,从不刻意与傅鸣玉提及。
因为?傅鸣玉失忆了,所以他们还?能如那么多年之前一般,处以纯粹的师叔师侄的关系。
因为?傅鸣玉失忆了,所以他既奢望,又不甘心,仅仅回到多年以前,二人?许些暧昧,但又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肯戳破的奇怪距离。
傅鸣玉忘记了,可是,他不会?忘记。
无数个辗转反侧难以安眠的梦里,傅潭说暧昧俯身过来,白皙如玉的指尖挑起他一缕青丝。
带着香气?的微凉唇瓣贴近的时候,洛与书却?闭上了眼。
在那些花瓣与血雨交织的梦里,傅潭说戴着恶鬼的面具,穿着鬼主的华衣,冷漠又无情地自?他身边走过,那绣满了繁琐花纹,黑红交织的锦袍擦过他的身边。
他于?黑暗之中,潮湿而?泥泞的大雨里,伸手握住傅潭说如玉似雪洁白无瑕的手腕,宛如抓住自?己最后的希冀。
他声音沙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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