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以手掩面:“师兄好感动,呜呜,我们?妙妙,终于长大?了?。”
妙音:“……”
“感你个头啊。”她咣咣给了?玄烨两拳,羞恼地别过脸去,脸色微微泛红。
“那你不喜欢玄衡师弟了??”玄烨追问,眼里泛着?奇异的光。
或许他知道如何?戳伤人的痛处,哪里疼他偏要?问哪里。
“如果师弟和小潭姑娘真的两情相悦,你不会后悔吗?”
如果真的那样?,说起?来,也算妙音拱手让人的呢。
妙音眉眼垂了?下来,手指绞在一起?,指节都?被?她掐的发了?白。
“师兄,你见过玄衡师兄,失态的样?子吗?”
眼前浮现剑场那一幕,旁观者的她无比清晰地旁观所有。
她轻轻开口,语透着?浓重的失落,“多少年了?,从没有见他……那样?过。”
玄烨心尖一疼。
“所以,所以……”她咽下一口气,抬手悄悄抹掉眼角掉下来的亮晶晶水珠,“所以,如果是蔚湘,我觉得,我是服气的。”
如果是蔚湘赢了?她,她觉得,也没有那么让人伤心。
她服气。
玄烨轻轻叹一口气,长臂抬起?,绕过妙音脊背,温热的掌心落在另一侧的肩头,虚虚将?人环进怀里,轻声?安慰,又保持着?咫尺的距离。
————
正值傍晚,残阳似血,晚霞漫天。大?半个天空都?被?染成了?亮眼的金红色。大?朵大?朵的云都?好像害了?羞,一朵朵都?是红扑扑的。
暮色将?至,层林尽染。傅潭说此时就在峰顶上坐着?,将?眼前大?好景色尽收眼底。
晚风拂面,独坐云巅,此情此景,他应该提着?一坛烈酒,和三两好友,饮酒放歌,潇洒豪迈。
可是他没有。
他本来酒量就差,现在还是“女儿身”,小小的一只坐在山顶上,晚风把他的长发吹得飘扬起?来。他抱膝而坐,隐约觉得被?凉风吹得有点冷。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弥漫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缠绕在心头。
明明也是身在蓬丘,明明身边也是那几个人,可是已经完全不同了?。蓬丘不是那个蓬丘,那几个人,也不是他熟识的那几个了?。
但凡,但凡赵秋辞楚轩河沈双双还在,但凡他们?还保留一点点记忆,傅潭说都?不会这?么孤单。
他现在真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不逢佳节也倍思亲了?。
日子匆匆,一天天过去。傅潭说起?初还计算着?日子,每日写日记,后面直接摆烂了?。
原本打算的是他进程顺利,很快就能将?幻境推进到蔚湘身死那一天,蔚湘一死,幻境大?概率就破掉了?。但是现在看这?幻境里一团糟,就只能等着?,等着?掌门和玉衡仙君发现他留的消息,然后赶来救他们?。
那个时候掌门出?马,应该就不会像他一样?,用这?么笨的办法破境了?。
但是惊动了?掌门,后果……他们?几个恐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傅潭说叹一口气,突然想到,既然自己费半天力气都?没有办法推进幻境,只能等待救援,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蓬丘待着??如今身为蔚湘,他不该去感受一下母亲曾经的生活,见一见那些从来没见过的亲人吗。
思及至此,傅潭说打了?个激灵。
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洛与书身上了?,现在母亲也只是个少女,这?时候恐怕还没有遇见父亲,但是这?时候,自己从未谋面的外祖父,大?名鼎鼎的鬼王,应该还正值壮年,可以去探望探望的。
他与母亲鬼姬,聚少离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年光阴,且都?是他年纪幼小,不懂事,也没什么记忆的时候。
他想看看母亲生活过的地方,看看母亲珍视的亲人朋友……
他在幻境里,身临其境,透过千百年的岁月,遥望母亲最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他真的很想,离母亲近一些。
这?般想着?,傅潭说又支棱了?起?来。
“在做什么?”
陌生又熟悉的男音突然响起?。
傅潭说吓了?一跳,一时间还以为幻听了?,山顶上哪来男人的声?音,然而一转头,他惊叫出?声?:“洛与书?!”
洛与书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洛与书“嗯”了?一声?,抬脚往这?里走来。
傅潭说惊讶:“你来这?里做什么?”
洛与书不言,已经走到了?傅潭说身边。傅潭说坐着?,只好仰起?脸来看他。
不得不说,洛与书的神颜经得住每个角度全方位的考察,就算现在傅潭说自上而下仰视他,这?样?死亡的角度,都?不能将?他的美貌削减半分。
傅潭说一时惊叹,还没开口说话,洛与书突然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傅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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