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天剑掌门,好东西确实不少。
白珠怜能清楚地感知到,那些药液被她全身经脉骨骼吸收,迅速滋养起她的身体。
好在她新生了灵脉,又在灵池中修炼了几日,若非努力压制,只怕就要在南枝面前露了馅。
倘或南枝知晓她能开始修炼了,又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她,是直接毁了她好不容易得的资质,还是直接杀了她?
白珠怜思及此处,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被虫子啃咬了三个多月才换来的一身灵骨,决不能在此时就被南枝发觉了。
柔软的光绫托着她,离那汪碧蓝池水越来越远。
白珠怜下意识睁眼望去,湖蓝色的灵池上泛着圈圈涟漪,点点荧光却消失不见了。
大抵是南枝没寻到天罗血晶,一怒之下将虫子尽数毁去了罢。
她那点可怜的灵力压制不了药力太久,在光绫托着她没一会儿,便再也克制不住。
体内,充盈的灵气温柔的洗涤着她破败的躯壳,白珠怜绝望地闭上眼。
南枝应该马上就能发现吧……
直到药力尽数融入身体之中,预料中的腥风暴雨却未降临,反倒是一缕清风率先吹散了她一身血味。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是南枝的声音!
“还得想办法给她补补身体……啊,这开局好难啊!”
开局……是什么意思?
赌博?
南枝又打算拿她赌什么?
至于“养身体”这种事,南枝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不过是留她一条残命,接着想个新的法子玩弄罢了。
从嫦走了这么些年,她早就习惯了。
“算了算了,慢慢来吧,好在是活下来了,下一步嘛,到时候再说吧!”
是了,南枝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见她活了下来,必定是要想个新的招数。
在南枝眼里,只有从嫦这个天才。
而她,不过是仙人们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
仙人想要蝼蚁活,便是死的也能救活了,想要蝼蚁死,命再硬也得乖乖下地府。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遇上南枝和从嫦,是她一生之幸。
可仙凡终究有别。
于仙人而言,她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蜉蝣。
在南枝漫长的千万年岁月里,白珠怜只是其中短短一日的乐子。
于凡人而言,那一日的痛苦便是一生。
那令白珠怜恨之入骨的声音渐渐远了,光绫浮动间,将她托到了一间木屋的床上。
吱呀一声,是木屋小门被人关上,白珠怜缓缓睁眼。
窗外,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只余泠泠月色透过窗纸,碎了满地。
确认南枝彻底离开,白珠怜立刻盘坐了起来。
托某人的福,本以为要养上一段时日的身体,眼下全然大好了。
白珠怜按着记忆中,从嫦曾试图教她的运气口诀,运转起周身灵力。
与凡人时不同,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周围像是形成了一个瞧不见的旋涡,如雾般却不能凭肉眼可见的灵气,顺着那个旋涡汇聚于体内,最后在丹田处化作一滴靛蓝色的墨汁。
白珠怜凝神望着那滴墨好久,直到虫鸣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才收了势躺了回去。
不着急。
她想。
总有一日,所有你加诸于我的痛苦,我定要你百倍、千倍的偿还。
师父。
养徒弟第2天
“什么破书!怎么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啊!”
南枝郁闷地倒在床上, 把那本厚厚的小说随手一丢。
这本书说是大女主,也太过实诚了一些!
南枝把整本书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甚至都能背下从嫦的台词了, 可关于白珠怜为何黑化,黑化前又遭遇了什么, 这书是一点儿也没提啊!
甚至在大后期,从嫦和白珠怜大战前对峙时, 从嫦曾问过她, 为何变成如今模样。
白珠怜只说了一句。
我天生如此。
除此之外, 对白珠怜本人的描写便再没有了。
“说起来,白珠怜一个凡人,为什么能被原身看中,带回山上啊?”
南枝的眉心拧起又松开, 反反复复, 最终, 所有心绪尽数化为一声叹息。
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就像是在黑暗里摸索前行的无头苍蝇。
原身曾经折磨白珠怜这一事实,更是令南枝百思不得其解。
就目前情况来看, 白珠怜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而原身境界已至大乘期,再修上个百千年的便是渡劫期的半神。
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到底为何?
南枝能感觉得出来, 自她靠近山洞深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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