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更何况，她不仅仅只是问剑谷的一介长老，更是上古血脉的无垢道体，知晓内情的柳天歌。
&esp;&esp;她的弟子们也是、她也是。
&esp;&esp;倘当初就彼此交心，会不会就能少走些弯路？
&esp;&esp;就算不能，至少可以分担些他们的辛苦。
&esp;&esp;……她这个做师父的，当真不尽责。
&esp;&esp;无律的语气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颇为懊恼，谢征听了不由失笑。
&esp;&esp;他神色柔和下来，眉眼间也流露出一段暖意，并未反驳，反而点头称是：“师父教训得对，再有下回，弟子定不会客气。”
&esp;&esp;傅偏楼跟着弯起双眸：“到时候师父别嫌烦就是。”
&esp;&esp;无律被他们的一唱一和逗笑了，眼睫转落，唇畔浅浅上翘：“贫嘴。”
&esp;&esp;旁观几人不禁也笑，因身份转变而升起的微薄陌生顿时烟消云散。
&esp;&esp;无律继而问：“接下来，你与仪景作何打算？幽冥，去是不去？”
&esp;&esp;“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谢征道，“不去，疑问就永远会是疑问。”
&esp;&esp;既然天道和不系舟不是一路，至少不会全是骗局。
&esp;&esp;还有……他瞥了眼身旁的傅偏楼，想起对方记忆中空空荡荡、不复存在的真正的第十一辈子。
&esp;&esp;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此行，可以得到解答。
&esp;&esp;不知为何，他有这样的预感。
&esp;&esp;
&esp;&esp;待回到谷中，同辈七人齐聚东舍，一面喝茶，一面商讨。
&esp;&esp;放下手中茶盏，蔚凤问道：“方才两仪剑讲的那些，你们怎么看？”
&esp;&esp;“不似谎话，”陈不追摇摇头，“想来，它也没有必要蒙骗我们。”
&esp;&esp;琼光道：“不系舟人尽皆知，天道书倒是第一回听。原来执掌因果的天道，竟然也是一样仙器……”
&esp;&esp;“说起这个，”宣明聆沉吟地看向谢征，或者说，谢征肩头立着的小黄鸡，“仪景说你初临此界时，系统给你看了一本书，一者会否有所牵连？”
&esp;&esp;011扑腾了下，有些紧张，磕磕巴巴道：“宣师叔，你、你想看吗？”
&esp;&esp;宣明聆意外地说：“可以随意看么？”
&esp;&esp;“暗箱操作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esp;&esp;说着，011见谢征没有反对，身形消散，暗箱操作去了。
&esp;&esp;另一边，谢征仍在思索方才宣明聆的问题——天道书，与《问道》，会有牵连吗？
&esp;&esp;早在他不再将这个地方视为纸面编织而成的空薄世界后，他便想过，为何系统要他救赎的是傅偏楼，予他的，却是从蔚凤视角记叙的平生？
&esp;&esp;若故事从傅偏楼的视角记载，过去的那些任务者也不会两眼一抹黑，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走向了末路。
&esp;&esp;太古怪，简直像是在故意为难他们。
&esp;&esp;可为难他们，又对天道和不系舟有何好处？
&esp;&esp;他正陷入沉思，身旁，傅偏楼陡然笑了一声。
&esp;&esp;“你们当真要看？”
&esp;&esp;裴君灵记得先前寥寥数言中透露出的灰暗，抿住唇，纠结道：“那本书涉及到仪景的私事，随意翻看不太讲究，还是算了……”
&esp;&esp;“不。”
&esp;&esp;傅偏楼漫不经心地垂下眼，拨弄着修长如玉的指节，“与我关系倒不大。”
&esp;&esp;他撩了蔚凤一眼：“忘了？我可说过，你才是话本子里的主角。”
&esp;&esp;蔚凤：“……”突然噎住。
&esp;&esp;这下，本要推辞的宣明聆倒起了兴趣，轻咳一声，含蓄道：“那，想来我还是看得。”
&esp;&esp;蔚凤的脸色更难看了。
&esp;&esp;以他为主角，换而言之，那个绝望的涅毁凤皇也被记在其中。
&esp;&esp;是他不愿对宣明聆提及的残酷过往。
&esp;&esp;而宣明聆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收眉敛目，只温和地唤道：“小凤凰。”
&esp;&esp;他又重复一遍，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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