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但那都不要紧了。
&esp;&esp;不论如何,他们总要在一起的。
&esp;&esp;谢征不再言语,替人仔细地理好衣物,接着,打开脖颈、腰侧和关节锁着的扣环,将傅偏楼从墙上抱了下来。
&esp;&esp;“你做什么?”浑身上下只剩手上和脚上可以伸展的锁链,傅偏楼一惊,蜷缩着身体,急道,“不能放开我,魔会作乱的!”
&esp;&esp;“只解这些,不会的。”
&esp;&esp;安抚过一句,谢征又将他左腕的锁链取下。
&esp;&esp;放下怀里的青年,谢征坐到一旁,将那枚锁链拴在了自己手上。
&esp;&esp;灵力一瞬滞涩,身体沉重,自修道以来,他几乎已经遗忘了这种感觉。
&esp;&esp;很不舒服,可他反而觉得轻松起来。
&esp;&esp;他们靠得很近,傅偏楼难以自控,大半心神都用于压制魔的异动,生怕伤到眼前之人。
&esp;&esp;“不要添乱了,谢征。”
&esp;&esp;他有些语无伦次,“从这里出去,让我独自呆着,算我求你……”
&esp;&esp;“等你无事,我们一道出去。”
&esp;&esp;谢征用空余的手握住他的,十指相扣,执到唇边轻轻一吻。
&esp;&esp;如同在吻一朵贵重的花,神色柔软而宁静。
&esp;&esp;傅偏楼看得一窒,突然也安静下来。
&esp;&esp;“你昨日问我,在笺纸上许了什么愿。”
&esp;&esp;像是忽然记起这件事,谢征眼睫飞低,问,“可还想听么?”
&esp;&esp;沉默良久,傅偏楼涩声道:“……想。”
&esp;&esp;谢征便说与他听,嗓音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esp;&esp;“苍天在上,地官在下,见你数十世不得善终,命里薄幸。”
&esp;&esp;“惟愿有朝一日,可渡长风,从此无挂无碍,喜乐安宁,顺心如意。”
&esp;&esp;倘若天道有眼,他便由衷祈福;倘若天道不仁,那也无妨。
&esp;&esp;傅偏楼想要什么,他来予便是。
&esp;&esp;“以后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
&esp;&esp;谢征想,不会放弃回去,也不会放弃傅偏楼。
&esp;&esp;哪边他都想要,既然如此,总该抵上所有,搏一搏两全。
&esp;&esp;他说得那般慎重,不必想定是深思熟虑。
&esp;&esp;性格使然,他轻易不许诺,开口便是一生一世、忘怀生死。
&esp;&esp;可我不要你陪。
&esp;&esp;傅偏楼下意识想要反驳,却仿佛被谁扼住了咽喉,发不出声。
&esp;&esp;他看到模糊的红绳,始终扣在腕上,像是牵住风筝的引线。
&esp;&esp;他又想到谢征的左腕,此刻正困缚着冰冷的锁链。
&esp;&esp;谢征说,他们之间,一向是他在容忍让步。
&esp;&esp;可谢征带给他的,和他带给谢征的,何尝是同一样东西?
&esp;&esp;傅偏楼扯了扯唇角,笑不出来,自暴自弃地埋下头。
&esp;&esp;活了这么多辈子,他第一回知道,原来极端的喜悦和极端的惶恐是能并存的。
&esp;&esp;他上下求索十数辈子,只为求这么一个人,这样一句话。
&esp;&esp;朝闻夕死,亦已足矣。
&esp;&esp;225 约定 倘若当真有那一天,就好了。……
&esp;&esp;春临, 草长莺飞。
&esp;&esp;推开房门,裴君灵便见着榻上两位神色恹恹的病患。
&esp;&esp;“明光放你们出来的?”
&esp;&esp;她也不意外,将手中布裹往桌上一放, 似笑非笑,“不错, 才两个月,还以为又要关上个一年半载呢, 看来放清规进去是对的。”
&esp;&esp;一面说, 她一面熟门熟路地掐脉观气,见两人虽模样虚弱,却皆神清目明、灵力平稳,方才真的舒了口气, 悬了近两个月的心终于放下。
&esp;&esp;天知道那日他们在外边左等右等, 等不到人出来有多心慌。
&esp;&esp;后来实在怕出事, 进屋着眼一看,左边吊着一个,右边挂着另一个。
&esp;&esp;傅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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